沈晏州点头,“走吧。”
温浅靠着座椅,蹙眉道,“去找顾甜。”
“你这个样子还能操心谁,我让人陪着顾暹过去了,不至于让顾甜吃亏。”
“真的?”
沈晏州沉着脸,“顾甜有事你找我。”
也许是这个保证让温浅卸下了防备,然而她却觉得脑袋越发昏沉,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宿醉后的头疼让她忍不住捂着头,然而浴室的水声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环境,身体一寸寸僵硬下来。
这是哪?
她努力回忆昨晚,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她的身上不着寸缕。
她连忙穿好衣服,去找浴室里的人的衣物,想找些蛛丝马迹证明里面的人是梁聿西。
可床上的那些衣服让她心越发凉了。
这都不是梁聿西的衣物,反而像是……
浴室水声停了。
她的心脏几乎也要停止跳动。
木质的移门拉开,里面的人走出来。
温浅愣着表情,脸色逐渐苍白,苍白之后变成了愤怒,“沈晏州,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晏州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他手里另外拿了一条毛巾擦着湿发,面对温浅的质问,他的表情显得越发无动于衷。
“我们都喝醉了。”他淡淡的道,“做了什么你心情应该清楚。”
温浅觉得呼吸都变得滚烫,愤怒表达不了她现在的心情,“我不清楚。”
她脑子飞快运转,“昨天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看似置身事外,实则步步引导,先是灌醉林翩然,然后直走顾暹,再用顾甜让我放下戒备,你在车里对我做了什么?”
沈晏州扯着唇笑了笑,“你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卑鄙,你就不认为我们是两情相悦,情之所至?”
温浅不会骂脏话,否则真想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
她闭了闭眼,“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这话是说给沈晏州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她不是没有经验,男女之间发没发生关系她不至于不清楚。
沈晏州笑了笑,“没必要自欺欺人,我会负责。”
温浅面色僵硬,“什么意思?”
“我通知了梁聿西。”
他弯腰看了下床头柜上的手表,挑着眉梢道,“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