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重点不是梁聿西,大不了以后避着他。
她想到沈晏州,心却没来由平静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
一路沉默着回到婚房。
车子停好,温浅毕恭毕敬道谢,
“辛苦小舅舅送我回来。”
说完,也不敢看他脸色,推门就要下去。
然而男人快一步阻止她的动作。
温浅心漏跳一拍,
梁聿西缓缓说出要求,“和沈晏州离婚。”
温浅后知后觉,他说的负责原来是这个。
……。
回到别墅的温浅耳边还绕着梁聿西这句话。
离婚——
是该离了,和梁聿西无关,是自己想清楚了。
追逐六年,沈晏州因为忘不了已经死了八年的白月光,对她始终冷淡,却找了个和白月光相似的替身,还干出那种事,这是踩着她的脸往地上摩擦。
有些事可以忍,譬如她可以接受他专一的爱着白月光,
有些事却忍不了,譬如她接受不了他劈腿出轨。
何况,现在她也出轨了。
这个婚姻已经彻底破碎。
温浅心事重重地穿过客厅,没注意到沙发里脸色阴沉的男人,直到眼前人影一晃,她被捏着双肩抵在墙边,才看清来人。
“昨天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沈晏州声音冰冷,手掌扣着她的下颌,逼得她不得不直视他冒火的双眸。
温浅看了他半晌。
他英俊的脸上很多表情,狼狈,怀疑,愤怒,难以置信或许还有更多。
结婚两年,她从来没见过他表情可以这么丰富多彩,看来这一夜让他遭受了很多。
警局做笔录,媒体公关,想必焦头烂额,不然也不会打了她三十多个电话,二十条信息,以及十几条语音视频。
比六年总和还要多。
温浅觉得新鲜,更觉得以前认识的沈晏州是有多无趣。
然而这样一个无趣的人,却和一个认识仅月余的女人在车里翻云覆雨。
温浅抑制住恶心,没有丝毫犹豫,“沈晏州,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