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宋词的精神伤得很深,可能需要治根才能解除顽疾,否则以后他还会陷入这种精神恍惚的地步难以自拔,不知道您可还有什么办法。。。?”
小咒说话时很卑微,他自知曾经害得宋思怜殒命,所以不敢面对马裳舫。
“怎么会弄成这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都要来害我的儿子吗咒渊?为什么你一定要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我儿子身上?!”
马裳舫气得脸部肌肉都在发抖,上一世是诅咒害得她家破人亡,两个孩子命运都变得极其悲惨,这一世她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被这该死的诅咒害死,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像是有把刀在她心头狠狠地剜!
马裳舫有一个治本的方法,但这里的地方不行,没有灵气,修行时容易受到干扰,那就会功亏一篑。
要想这个方法见效,就必须把宋词带到天师府的后林仙池,那里是修行圣地,平时只有她这种被尊崇的“圣人”才能进入,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
“我求你了咒渊,放过我家怜儿吧,你离开他再寻个可以依附的身躯,这对你而言不是很简单吗?”马裳舫揉了揉熬出黑眼圈的眼睛,虽然她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要比苏子更老成一些。
她平复心情轻吐一口气,害怕因为自己的大声把苏子吸引过来:
“治疗怜儿的事,等我有机会回到天师府再说吧,你在外面可不要惹事,万一被天师府在外的子弟看到了,祖师降罚于你,还要连累我家怜儿一起受苦,听到了没你这个寄生种?!”
小咒有苦说不出,不是他不想离开宋词,是他离不开宋词,对他又或是对宋词而言,就像是割下最深的一块骨肉,不管谁的离开,都会对对方造成极大的损伤,而且这种损伤还不可修复。
但他只能默默承受这种谩骂,他生来就是有错的,幸得蒙见宋词这样心善的魂灵,否则他早就堕入无间地狱了……
“我知道了母亲……”小咒的眼皮耷拉着脸色很是憔悴。
“不许叫我母亲!”马裳舫讨厌听到这个称呼,她可生不出来一道诅咒,这都是天道对她不公正的惩罚:“我与你没有血缘关系,叫我阿姨罢!”
小咒没有回话,他的心一阵绞痛,然后是长久的落寞。
“另外,如果怜儿醒了,让他给苏子回个电话。”说到宋词时马裳舫的语气有所缓和,他在担心宋词的伤,电话里不方便询问,如果精神上出了漏洞,更容易被有心之人钻空子。
她觉得咒渊就是那个有心之人,只是平时在她和宋词面前装装可怜,实际上坏透了。
她必须得时时刻刻提防这小子,避免他暗地里害了宋词。
此时听到声音的苏子急忙赶过来,她生怕宋词被马裳舫骂得抬不起头来。
“妈,阿词在墟境执行任务很不容易,刚才市联打来电话,说他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领导层决定给予特等嘉奖,你就别数落他了。”
话还未落,苏子的手机就传来一条短信,是汉城银行发来的,说她的账户上被转进了一千万元。
马裳舫在苏子来时便挂断了电话,小咒用微信给苏子发了消息,说这些是他在墟境内捡到的奖励拿去售卖后换来的钱。
当然长白山境内所获得的奖励可不止这么点,但换取东西不能一蹴而就,他给市联上交了两千万,市联开心得乐呵呵,便不再追究他到底在墟境内得了多少钱,对于他在市场上售卖的这价值一千万的东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咒[这些是墟境的奖励,你在家抚养孩子要不少钱,拿去花吧(比心)]
小咒打字的时候想了超级多的信息内容,还翻看了之前宋词和苏子的聊天内容,最后还是决定采用这一条。
“给我这么多,这次的墟境风险一定很高。风险与收益并存,阿词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的,他应该还有其他事要做,我们要相信他。”马裳舫拍了拍苏子的肩膀,用笑脸劝慰她放宽心,心情不好的话不利于哺乳孩子,对她自己的身心也会有所损伤。
苏子选择了相信宋词,尽管他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总是弄得一身是伤回家,她都愿意相信宋词。
2021年五月初长松县。
小咒在当地市联给安排的酒店里休息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每天早上他都坚持用马裳舫教他的口诀练习,果然没几天就全身舒畅,内境里宋词的意识体不再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变得安稳起来。
他在恰当的时机唤醒了宋词,并告知他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
宋词打完电话已经在去往长松县下的一个小村落的路上了,两边的松树和高山看起来特别巍峨,就像是一排排矗立的士兵,在守卫这条唯一的城乡公路。
“原来外面已经过了这么久,真是苦了苏子了。。。”宋词靠在座椅上半出神望着前方单一的风景,突然又不自觉的咧起嘴角:“小星星像他妈妈,笑起来真可爱啊嘿……”
他的脸颊在愉快的回忆中渐渐变红,虽然刚经历了疲惫又恐怖的长白山境,但一想到新出生的儿子,他就觉得自己身后永远都有一盏灯在等着自己。
“也辛苦你了小咒,否则我很难应对她们。。。”宋词是在对停在他座椅上方的小鸟说话:“只是子黔的死,我有很大的责任,没有注意到织田给他暗地里下了契约!可恶!”
宋词愤怒的猛拍方向盘,汽车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又在下一秒戛然而止,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上一秒还在愤怒,下一秒又因为失去子黔而陷入悲伤。
“阿吾别自责,他托我给你留了话。”小咒将那时子黔说的话原景回放,宋词不知不觉眼眶又湿润了。
“子黔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他觉得在给我添麻烦,我知道他私下的努力……”宋词越说越不愿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情绪崩溃然后爆哭。
“给他家里打钱了吗?最好能派一个灵移过去。”子黔的家庭并不缺钱,市联也在宋词的请求下给子黔很好的补偿,所以子黔的父母没要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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