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巷侯爷,这人很厉害吗?”我问道。
朱赤点了点头,“算是个人物。”
看来,这里除了我和顺子,还有宝诚,其他人都知道这个长巷侯爷的事。我让胖大海讲讲他的事迹,胖大海没理我,而是继续接着之前的话头说:“侯爷下过的地,发掘过的遗址非常多,很难统计出具体的数字。有时候,除了他自己,他也派不同的人到不同的地方去采风,或者倒斗。有一次,他派了一批心腹去了外蒙古,结果就出事了。”
“你确定不是内蒙古?这小子还跑国外去了?”
胖大海点点头,“所以说啊,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钱。侯爷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外蒙那次,去的人,出去了半年多,都没什么动静。直到有一天,在内蒙与外蒙的一处交界处,那地方好像离呼伦湖不远。也是巧啊,有一个内蒙跑去外蒙做生意的煤老板,挣钱挣到了手软,闲着没事干,就经常在那一块无人区打猎。打猎途中,老板带的一只细狗发现了一个人。可这人,早就不是人样了。眼睛不知道被什么人戳瞎了,耳朵也被人刺穿了,打开这人的嘴时,发现这人的舌头,也被刀子割掉了。”
“活的死的?”
“肯定是活的啊。要是死的,肯定没然后了,我们还讲个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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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继续说啊。”
“这个煤老板,在外蒙做生意,没少剥削当地人,给的工资就是国内的好几顿贵一点的饭钱。发现这个聋哑人后,煤老板本来想撒手不管。笔竟,已经是国内的地方了,粘上了人命,会很麻烦。但是,这个煤老板在这人的衣服里,发现了很多的金子。我也是听别人说,这些金子,更准确的说,是一些金子做的明器,基本属于草原文化遗留下来的产物。煤老板发现这些金子做的明器以后,立马就意识到,附近可能藏着大量的宝物。煤老板摇了些人,在附近找了半年,但是一无所获。”
“所以说,是因为这些金子,最后,煤老板救了那个耳朵和眼睛都被刺穿,舌头被割掉的的聋哑人?”
“是这样没错。煤老板当时肯定想着,先把这人救下来,然后,想办法让这人提供点线索。”
“人都成这样了,还能提供什么线索?”
“用手写下来总是可以的吧!煤老板把这人送到了医院,承担了所有的费用。不过,这些费用,和从这人身上摸出来的明器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这人被送到医院后,煤老板比较担心警察找到自己,但是没等警察找到自己,这人就从医院消失了。”
“自己跑了?”
“被侯爷派人救走了,接回了北京。侯爷的眼线很广,自打派出去的人,进入外蒙后,一直不见任何动静,侯爷便在暗地里派人,在中蒙边境比较大的医院,局子里安插了眼线,甚至,还让人冒充了一些出租车司机。聋哑人一道医院,侯爷的人就很快确定出这人就是派出去的那批人中的成员,便把这人悄无声息地接到了北京。这事发生后,侯爷放出话来,凡是动了这些伙计的人,都得横着回家过来。话虽这么说,但是最终,侯爷也没能找到凶手。”
“这事,都过去很久了。和你心情不好,有什么关系?”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断我的话。你不明白,那肯定是我还没讲到那一处地方。这人在侯爷的安排下,被私人医生精心照料。这人恢复以后,出现了短暂的失忆。不光是这,这人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人的皮肤,好像在一点一点的变烂。医生抽血检查了几次,都没匹配出任何已知的病原。好在,这人皮肤变烂的速度非常地缓慢,一时间也危及不到生命。大概过了几个月吧,这人摸着墙壁去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这一跤摔完后,这人奇迹般地恢复了部分记忆,”胖大海看着我要提问,忙打了个手势让我打住,“这人用笔将记住的东西写了下来,提到了一处河,提到了一座山,还讲到了一处村落。本来就是一些无用的线索,但是讲到在村落中发生的事时,你猜怎么样?”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问我干啥?”
“那你一直别说话。村落中发生的事,和你刚才梦到的场景很像。当然了,出现的人物不一样,没有谷梦琦,也没有朱赤,我们这里的人,一个都没。但是进入窑洞的人,都变成了他们同行的人。他们那批人,好多人死在了里面。”
“难道,他们也遇到了铃铛?”
“这就是问题所在,并不是铃铛。而是那些场景,真真实实就出现在那里。”胖大海说。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你这说的漏洞太大,你都说了,是外蒙。怎么还有汉人的村落,我看见的场景里,那些人的打扮,明显是汉人的装束。不对,我想起来了,这些人穿的衣服,都是古代汉人才有的装束,”想到这,我有点后怕,我想着还是把话说完,“还有,那上面唱的戏,我记得场景里的你跟我说是《拜月亭》。这场景出现在外蒙,怎么都说不过去。”
谷梦琦接过话头,“要是硬要对上,也不是不可以。元朝乃至元朝初期,没少抓汉人到外蒙。清朝时期,有时候遇到饥荒,也把人移民到外蒙。当时的外蒙,还是清朝的领土。”
“你这么说,能对上了。还有一种可能。”朱赤面色突然一冷,语气听起来冷冷地有点吓人。
“什么可能?”
“他们遇到的人,可能根本就是死人。”
朱赤说完这话,众人都觉得背脊有点发凉。要说背上最冷的,还是我。我他娘的,刚才应该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还看了一出死人唱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