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一点,苏阿糗这样的人渣,连他一根脚指头都及不上。
一提起自已那位素未谋面的亲爹,陈别君眼里满满都是心疼。若是没有被苏家兄妹这样的阴沟臭虫惦记上,他的爹爹依旧还是耀眼的大邺将军。
想到此,他谩骂起苏阿糗来言语更加恶毒。
“苏阿糗,像你这种见不得光,只能一辈子生活在臭水沟里腐烂发臭的蛆,臭虫,除了妒恨命运不公,就是想着靠些旁门左道往上爬。说到底,你这些心思,不过是与你那低贱的出身一样肮脏龌龊罢了!”
“小畜生,我当年就该在你一出生时就掐死你!”
苏阿糗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及他的出身,陈别君却每句话都在提及,都在戳他痛处。他双眼阴毒的死死盯着陈别君,恨不得冲出去拔了他的舌头。
可他的手脚筋都被抽了,他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不了,就等着他活着接受极刑。
“当年就该掐死我?”
陈别君嗤之冷笑:“当年你敢吗?”
他虽问不出这烂人对他娘做了什么,但他敢肯定,他当年对母亲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苏阿糗将近二十一都不敢轻举妄动弄死他。
被他猜中了恶毒心思,苏阿糗恨毒了的看着他。
“苏阿糗,黄泉路上可要躲着点走,我爹我娘可都在那边等着你呢!”陈别君丢下最后一句话,瞧见他僵瞪过来的惊惧目光,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苏阿糗却被他的话一吓,整个人都哆嗦了下,猛地想起当年陈宴安一杆红缨破玉门,杀得敌军溃不成军的事。
若是到了下面,若是……
一想到陈宴安和安平在下面等着自已,苏阿糗像是看到鬼一样,比知道自已要被处以极刑,刻意激怒陈别君杀他还要恐慌。
他不想死,他不要死啊!!
陈别君白跑一趟,从死牢出来,径直回了郡主府。
而此刻郡主府中,还设着灵堂,两副棺木一前一后停在灵堂里,是安平郡主和她的小儿子的。
母子俱陨于同一日,挺惨的!
陈别君回来时,灵堂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倚在门框上的封如故,一个是刚给郡主母子上了炷香的沈大人。
封如故本来不想来的,但自从郡主死后,陈宴安就不言不语的守在她尸体旁边,他怕出什么好歹回去又被姜羡当把柄,只好跟过来看看。
郡主府其实挺冷清的,虽说皇上最后没怪罪郡主的抗旨不尊,但来祭拜的真没几个。
“沈姑父。”陈别君躬身见礼。
虽然现在是自家子侄了,但沈大人对这位曾经郡主府只喜欢逗鸡惹狗的大公子,是真的不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得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孩子,节哀顺变!”
陈别君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郡主出殡那日,陈宴安没再跟着,静静望着发丧队伍走远后,主动找到封如故,想求他帮他解脱。
“帮你解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
陈宴安几乎没有犹豫,答应了。
送陈宴安去追赶安平转世那日,封如故难得发善心,让他进入了陈别君的梦中,父子二人能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