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事,她不信宋溓看不出自己是被人设计的。
那奸夫是谁不好,偏偏是宋洁?
自己在朝晖堂几年,见到二少三少比见到大爷多,若真有事,还会等到今天吗?
这是一则,即便老夫人疑心,也不会怀疑到此事上来。
可转念一想,正是因为此事牵扯到了二爷,万一…万一他们想息事宁人,当做不曾有过此事,反而要自己咽下这个罪过,那岂不是正中某人下怀?
一想到这种可能,青夏浑身一颤,而下一刻,怀中被塞了个汤婆子,她微怔,抬头看去便见有瑛站在身后。
“你,怎么还在这儿?”
有瑛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里间的衣橱,这是在告诉她,方才来人的时候,她察觉不对先躲了,等她回来。
她是宋溓单独给她的人,只要不是宋溓下令拿人,她想躲轻而易举。
手中的暖意传了上来,这屋内还有人陪她煎熬,青夏原本还能憋住,此刻竟有些泪意,慌忙低下头去,任由眼泪狂撒。
有瑛不能安抚,只沉默的去烧水打水为她擦脸。
……
朝晖堂内,宋洁被画桑扶了起来,他梗着脖子,眼里有被算计后的冷,还有不服气的硬。
“那是我哥哥的房中人,我再如何也不会对她下手,况且,我说过无数遍了,当时醉了酒,被人安排进厢房,睡下就不省人事了,娘和哥哥可是看到了,寻到我们的时候,我们穿戴整齐,若真有事,那还能有体面了?”
陈夫人头痛不已,她扶额不语,等他宣泄了好一会儿,才说:“众目睽睽,亲眼看着你们共处一室,睡在同一张床上,此事一旦传扬出去,谁会管你是否穿的整齐?你告诉娘一句实话,是不是她勾引过你。”
“没有!没有!我与她话都没说两句,哪来的私情?此事是有人害我,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说罢,他不欲再留,起身就想出去。
陈夫人一声呵斥:“你给我站住!此事事关你名声,兄弟共用一婢,此等丑闻,一旦散播出去,你们兄弟二人就别想做人了!”
宋洁一顿,蹙眉看向母亲,说:“流言不真,何必在意?若不理睬,还真就成真的了,到时百口莫辩,儿子是男的,顶多被骂几句风流,那青夏呢?”
陈夫人一阵沉默。
“娘没想过,若有人要害我,拿她做文章,我和哥哥都会受牵连,此人居心不良,若不揪出来,明日儿子床上是否还会躺着不该的人,就说不准了。”
说罢,再不理会,抬脚就走,只留下一句:“我去找大哥说清楚。”
陈夫人一听,忙起身:“你这时候去是找打!”
宋洁充耳未闻,步子走的更快了。
……
掠英居内,宋溓一身寒气,宋洁刚踏进来,喊了一声大哥,脸上就挨了一拳。
愣了好一会儿,他蹙着眉道:“难道大哥也信了?”
宋溓黑脸看他,沉默不语。
宋洁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