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那边呆了半天了,究竟是什么事叫你叹了半天的气了?”
田田撑着下巴,闻言只摇头,后听到后面一声笑,道:“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成天倒是颇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我呢痴长你几岁,许能帮你排疑解惑。”说罢,拍了下旁边清源的腿,又道:“就算我不成,我旁边这位仁兄,那可是道理他祖师爷,准能帮你的。”
清源拍开他的手,看了眼田田的背影,想着她总是跟在姑娘身边,为姑娘喜忧,此刻这般,怕也是因为姑娘,便道:“若是能说给外人的,不妨说出来,若是不那么好说的,便不要说,对谁都别提起。”
田田动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他们二人,那些话自然是不能对着他们说的,想了半天,只说:“我好像说错话,惹姑娘生气了。”
宋炎炎一愣:“你?你还能惹姑娘生气?真是稀奇了,姑娘那么好的脾气,这一路上就没见她生气过,你倒是有本事,还能惹的姑娘对你生气呀。”
田田却摇头,更委屈了:“若是对我生气,我认打认罚,总归有个出气的地方,可是姑娘不是生我的气,她是生自己的气。”
更奇了,宋炎炎瞪圆了眼,要说什么被旁边清源打断。
“姑娘内心丰盈,为人处事都有自己的原则,你既这样说,想必姑娘是被什么事绕昏了头脑,此事非外力可以改变,怕是只能靠姑娘自己想通了。”
田田苦着眉眼:“我不知该怎么说,我只觉得姑娘有些时候颇有些苦中作乐。”
一时无言,事关姑娘,一人不能多说,两人不能多问。
……
这雨终于是在第二日晚间停了下来,田田看了眼月色,走到姑娘身边,声音又软,表情又讨好的说道:“雨停了下来,今晚都出月亮了,估计明天那郭小姐真的会来吧。”
青夏的情绪早已收拾好,连下了两日雨,她闷了两日,也叫田田跟着心里发堵,觉得自己那日多嘴惹了姑娘伤心事,于是这两日越发小心翼翼。
“她之前说三日以后来接我,爷也说让我就这么去,端看她明天来不来吧。”
“她若是来,姑娘如何应对?”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有见了面才能知道她究竟所为何,想来她知道我也不过是个奴婢,应当不会是什么大事求到我这里来,就算是求了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眼睛俏皮一眨:“说不准人家真瞧上了我俩,就是想同我们做朋友呢?”
夜色无声,万籁寂静。
竖日清晨,田田打书院那边回来,说看到了郭家马车上山。
郭茹颜如约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