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白少爷什么来历,法文都说得那么好,这是在说什么?”
小方淡淡笑,“我也听不懂。”
他这么算来,也才第二次听白舒童说法文,明明是在东南大学读英语的,难道是自学?
不知道。
马队长见他们两个有点生疏感,就问,“她婚配没有?”
小方瞥看了眼马队长,说,“有。”
马队长啧了一声,瞧了一眼薄身板的小方,觉得可惜。随后白舒童走了过来,朝他们说,“有没有驱蚊虫的药,就这会儿歇息的时候,我们三个被咬了一腿的包。”
马队长往前指,“下午就会到一个村落,你们看着有就去买吧,实在忍不住,拿地上泥巴涂脚上,多少都防些。”
真是娇娇贵贵的。
进山被蚊子咬,拍死不就得了。
这种小事,他不伺候。
白舒童瞧着,地上潮湿,不知道都混了多少马骡尿粪的,臭的要死。她叉了腰,看着多少记恨着防他事情的马队队长,她环看了下,朝着一处走去。
“跳蚤草。”
马队长幽幽说着。
小方问,“什么跳蚤草。”
马队长下巴点点蹲下去摘草叶的人,说道,“你家白少爷正在摘的东西,就是跳蚤草,有特殊的香气,能驱蚊虫,效果不比地上泥巴差。”
原本以为是个娇气的城里小姑娘。
竟然懂草药。
等她捻了些回来,马队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多少有些对她好奇了,他伸手也要些。
白舒童只给小方,冷说,“你不是要涂泥巴。”
被她反将了一军。
马队长不由得笑,拍拍手,毛都没得到一点,也没计较,他挺了身子,站起来,又扛着背上的枪,往马队前头走,吹了声口哨,让出发。
他皮厚,也不用真涂泥巴。
马匹两两成行。
马先明慢慢与白舒童并着,手里拉了缰绳问,“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婚配了,那方先生是你的丈夫?”
“不是。”
白舒童不习惯骑行在倾斜的山路,身子有点歪,马先明牵着她缰绳,示意她俯身子。
她学。
“那你怎么单独同他出门,又去那险恶的深山里做什么?”他调侃,“可别是去殉情的,这我们马队担当不起,我可得立刻让你掉头。”
“不是。”
话短,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道路一斜一落,白舒童瞧着前头的骑马技巧,也不用马先明教了,很快掌握要领,踢了下马骡的腹部,往前去,到小方身边。
马先明在后边慢慢悠悠跟着。
目光也随着。
心想,这姑娘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