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揉了揉眼睛想要追过去,却发现人早已消失不见。
“原来是被鬼附身了啊?”永安自言自语道,满脸欢喜朝着白鹿观走去。
凌晨天快亮的时候,婴鬼才吭哧吭哧从白矖的窗户爬了进来,趴在她的手上一动不动了。
白矖笑道:“就办了这么点事,至于累成这样?”
但还是挤了几滴血液喂了,将他扔给了景阳。
景阳接过婴鬼,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一般把他抱在了怀里,继续保持着僵尸的状态一动不动。
婴鬼窝在那冰冷的怀抱里,呼呼睡去。
侯府大门再次被敲响。
“道士,怎么又是你?”门房一看到永安就不耐烦道。
“我今日找到了医治老夫人的方法,劳烦大叔进去通报一声!”永安兴冲冲道。
不一会儿门房回来了,臭着一张脸道:“进去吧!”
原本侯爷是要让他滚的,但是似乎又犹豫了一下,最后给永安一次机会。
永安来到荷香院之后,将昨晚准备好的东西取了出来,走进了关押张老夫人的屋子。
几个婆子也懒得去管,反正以老夫人如今的状态,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不一会儿,他连连惊呼:“来人!来人!老夫人醒了!”
几个婆子一听,顿时愣住了,急忙朝里间跑去。
竟然看到张老夫人双眼里的血色完全消失,一副茫然的样子呆呆望着站在床前的永安,开口道:“你、你在我的屋子作甚?”
永安一脸狂喜!
黑衣人果然没骗他,老夫人压根不是中邪,也不是得了魔症,而是被鬼附身了!
他昨晚回去白鹿观,偷偷把云虚藏在房间里的捉鬼道具取了出来,没想到一试,就让老夫人清醒了。
他死死抓住手里的一只玉瓶,哈哈大笑:“终于抓住你了!”
就在刚才他念了抓鬼的咒语,用了白鹿观祖师留下的收鬼玉瓶施法之后,一道细小的黑色影子立刻就被吸入了瓶中。
老夫人清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陈泽洲和何氏分别赶到,在看到张老夫人那憔悴不堪却已经恢复正常的神色时,表情各一。
陈泽洲顿时激动不已,上前一步道:“娘,您终于醒了?”
何氏则脸颊抽搐,微微皱了皱眉。
老东西怎么就好了?
她目光锐利地瞪着旁边像傻子一般欣喜若狂的永安,心里狠狠问候了他全家。
张老夫人神色茫然看着自己的儿子:“我这是怎么了?”
陈泽洲急忙道:“娘,七日前你就陷入了昏迷,幸好……是这位小道长把你救回来的。”
“昏迷?”张老夫人一脸茫然,“我是怎么昏迷的?”
永安举着手里的玉瓶道:“老夫人,您是被鬼魅附身,要不是我昨晚想起祖师爷的这只收鬼瓶,恐怕今日您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张老夫人脸颊猛抽。
陈泽洲诧异道:“你不是说得了魔症?怎么是被鬼魅附身了?”
永安立刻理直气壮道:“侯爷若是不信贫道,可看看老夫人脖子至脊背的位置,有没有一个碗大的黑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