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疯丫头的区别对待,袁秀心头那蓄了许久的火药桶终于是被点燃了。他怒从心中起,对着红叶的手腕用力一捏,红叶姑娘吃痛之下顿时松了手中的剪刀。下一刻,袁秀抬起手对着佳人的脸颊便是一巴掌。一声脆响便是盖过了楼下热闹的喧哗声,五道鲜红的指印在红叶白皙的脸上映衬得格外显眼。郭遁与徐晃将这手段看在眼里,心头是不由的感慨了一句。这样的尤物,主公也真能忍心下得去手。要换我老徐,别说是剪刀了,就算是那把砍刀来给随便她扎,怎么能下如此狠手呢。郭遁与徐晃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见着主公辣手摧花,徐晃与郭遁自然不可能上前制止,然而站在门外的巧娘瞧见此情景后,便顿时炸了毛。“你这贼子,敢伤我家小姐。”巧娘霎时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就要往房里冲。巧娘自幼看护这红叶长大,既是红叶的侍女也算是红叶的半个母亲,自然是护犊情深。只是巧娘虽然有心去护红叶,可门外的徐晃哪里会放巧娘在此时近门。徐晃将那硕大的身躯朝前一挡,便如一堵墙般挡在了门口,任凭巧娘如何用手拳打徐晃,都难以将其撼动分毫。徐晃也算是客气了,没跟巧娘一般见识,要换个男子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估计一巴掌招呼过去,都能直接将人扇飞。“放她进来吧,也好让她看看。”袁秀叹了一口,给徐晃摆了摆手。徐晃二话没说让开了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巧娘赶忙走到了红叶身旁,见着红叶那脸上的指头印,顿时是心疼的泣不成声。眼见巧娘对红叶那贴了心的爱护,袁秀没来由的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年幼时,袁秀与母亲可没少遭袁家的欺辱,也多亏是他母亲一路看护下来,这才让袁秀能健康长成今日的模样。无奈母亲本就身体虚弱,害了一场病,袁绍又对其不闻不问,便是早早就离了人世。一回想起家母,袁秀心头甚不是滋味,刚刚被红叶惹出的火气也逐渐消止了下来。袁秀看了眼巧娘,又瞥了一眼红叶,便是长叹了口气道:“疯丫头,有个这么好的侍从跟着你,你还忍心将他们往火坑里推。”红叶愣愣的坐在地上,两眼甚是无神,仿佛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驱壳一般。袁秀见着红叶没有反应,便是继续开口道:“你自己细想一下,李儒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如今的这般局势,同你对他忠不忠诚无关,无论你有没有背叛他,青花苑都铁定是被他清洗掉了。”袁秀这话说罢,红叶的目光这才稍稍恢复了些许的神采,她转而朝着袁秀投去了一抹狠厉的神色道:“我凭什么去相信你的鬼话?!”袁秀被红叶的反问给气得有些发笑:“你用不着去信我的话,只需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就成了。”心想这女人平日里看着还挺聪明的,怎么一遇上大事情,顿时就蠢到连局势都看不清了呢?“你若是没脑子想,那老子就帮你分析分析。”袁秀再次叹气道:“自从我买下了青花苑,就代表着李儒对你们已然失去了绝对的控制权。”“此时的你们对他来说,就像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柄利剑。”“虽然暂时对他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可谁能知道,绑在利剑上的那根绳子什么时候会断?”“如果你是李儒,手里还没有控制这把剑的办法,你会选择如何去处理这把剑?”面对袁秀抛来的问题,红叶的脸色顿时苍白道:“毁了这柄剑。”“这不就对了?”听了红叶的回答,袁秀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让红叶认清现实,比自己打一场大战还要累人。“你现在算是明白了吧,从你寄出我假账目的那一刻起,你们在李儒眼中就已经是死人了。”“这件事情若是以我被扳倒为结束的话,或许你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但若是李儒没有借此事扳倒我,那么你们会立即成为他清剿的对象。”正如袁秀所说,红叶的青花苑在李儒心中已然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了。虽然青花苑在此前为董卓进驻洛阳收集了许多可靠的情报,也算是立下的汗马功劳。然而当董卓在洛阳掌权,这群有李儒秘密培养起来的谍子,却成了一种累赘。就算没有袁秀出面,其实李儒也在纠结着该如何去处理红叶与青花苑。只是袁秀的出现,以及所设下的计谋,加速的青花苑的消亡罢了。想清楚了一切后,红叶只觉身体一软,悄然的瘫倒在了巧娘的怀中,便是止不住的抽泣了起来。“小姐莫要哭了,若是青花苑没了,奴婢就随小姐一同赴死!”眼看着小姐哭成泪人,巧娘的眼泪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的耷拉下来。见着这两个女人抱着哭成一团,袁秀顿时扯了扯嘴角,便是感觉开口制止道:“好了,悲情戏晚点再演好不好,老子跟你的账都还没算呢!”要不然,任由这两个娘们哭起来,估计等到李儒的兵来了,她们还没哭完呢。听着袁秀这话,二人果然便是停下了哭泣。红叶用着略显厌恶的目光看向袁秀道:“你要算账便尽管冲着我来,此事皆因我而起,要杀要剐都随你便!”“硬气!”瞧着红叶那视死如归的模样,袁秀嘴角含笑忍不住的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接着却是一脸阴险道:“那我要说不想杀你那该怎么办?”红叶一见袁秀这目露淫光的眼神,吓得顿时朝巧娘的身后缩了一缩。“切,还以为你有多硬的,老子就装个流氓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袁秀顿时撇了撇嘴。说罢袁秀猛地一下将红叶从巧娘怀中扯过,接着重重朝床上一丢。“那我要是真的兽性大发,那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