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以后他再也不带秦砚铭一起玩,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手足,关系却还不如他和罗璟铁。
“就为了一个花瓶,你都能不顾祖孙关系对我下重手还想让我怎么尊重您?”
她现在能安然的在秦家养老、暗度晚年已经是爷爷和他格外宽容了。
秦奶奶回忆了很久才想起秦砚初说的这件事,时至今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当初那样做有什么不对?
“就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你放在心里这么久,记恨我到现在?我早就忘记了。”
施害者总是能将自己带给别人的伤害轻描淡写,却不知这件事对小小的秦砚初来说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影响。
“抛开辈分的事情不谈,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秦砚初抬起自己的左手。
只见他大拇指上带了一枚金色镶有墨玉的戒指,被雕刻成苍鹰的形象,造型别致。
他手上这枚戒薄棠从结婚第一天就注意到了,秦砚初从来不摘除非是洗澡的时候。
秦奶奶看见戒指的第一眼就蔫了,不甘不愿地垂下头喊了一声“家主!”
没错,这是秦氏的家族徽章,更是族长身份的象征,凡是秦家人莫有不从。
在家主面前没有辈分高低,只有权利大小。
秦砚初冷哼一声,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他18岁刚成年的时候爷爷就交给了他,并且让他先别告诉任何人。
这么多年秦砚初一直低调的隐瞒着这件事,今晚若不是为了保护薄棠他也不会自曝身份。
他不经意间对上了母亲的眼神,从后者的眸中,他看到了震惊。
更多的是忌惮!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么戒指本该是砚铭的,家主之位也是!”
这是一个正常母亲该有的反应吗?
秦砚初已经懒得去猜她心中的想法,六亲缘薄,是他这辈子的宿命。
“爷爷要见薄棠,你跟我来。”
前半句是对众人交代的,后半句才是对薄棠说的。
薄棠眼前一亮,还以为秦爷爷清醒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快点见到他老人家。
“好。”
至于白叔,秦砚初让他先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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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卧室。
秦爷爷靠着床头半坐起来。
刚清醒一点,他的脸色白中透着不健康的青,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没有精神。
身上的衣服被医生解开了两个纽扣,两根透明的细管子从他胸口的位置连接到心电仪上,鼻孔里还塞着氧气管。
一名长相文静的中年女医生站在床头,方便随时观察他的情况。
见秦砚初带着薄棠进来了,她细心的叮嘱道:“老太爷刚醒身体还十分虚弱,不能长时间费心神,最好是床静养一段时间。”
她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不希望他们过长时间的打扰秦爷爷。
薄棠心里突然变得很难受,爷爷的病情似乎并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