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荆夏怕他起疑,赶紧回答到,“我出来抽支烟。”
“那个人是谁?”霍楚沉眸色沉了沉,转头再次看向那个早已不见人影的方向。
“那个人?”荆夏想了一会儿才恍然道:“哦!借着问路想搭讪的。”
霍楚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醋王的劲又上来,立刻要让两个保镖追出去。
荆夏拉住他,看了看迈兰离开的方向,直到确定已经看不见人,才松口气道:“别追了,你还担心我能让他占了便宜?”
说完故作惊讶地看向霍楚沉,挑起眉毛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面前的男人的眼神突然有些飘忽,但仍旧面不改色地回她到,“刚好路过。”
荆夏蹙了蹙眉。
她又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对霍老板这种控制占有欲都过分强烈的男人,常玩的把戏她还是能看个七七八八。
她默不作声地瞟了一眼身后两个抬头望天的保镖,转头对霍楚沉说:“回去吧,温小姐一个人,万一不安全。”
话音刚落,荆夏就看见smoke的后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个穿着西裤和白衬衣的男人大步迈出来,肩上扛着个吱哇乱叫的红衣女人。
女人长发散乱,上身罩着见男人的西装,一双脚赤着,白晃晃地在夜灯下毫无章法地踢打。
而男人一只手拎着她的高跟鞋,一只手将人摁住。脸颊一侧的金属镜框,在灯红酒绿的背景下格外惹眼。
“哦,”身边的男人语气平淡,故意凑过来,“不用担心温晚晚了,今晚应该有人帮你照顾她。”
“……”荆夏语塞,听霍楚沉这语气,倒是对自己“未婚妻”的风流韵事看得开得很。
“那走吧。”
她拢了拢头发,自顾自地走了,丝毫没察觉到身后霍老板那只想牵她,却又扑了空的手。
两个保镖看到这一幕,心头一跳,都很有默契地装起了鹌鹑。
荆夏的车被保镖开走,两人上了霍楚沉的劳斯莱斯。
车门打开,她很识趣地就往后座钻,被霍楚沉冷着脸给提溜去了副驾。
霍老板今天貌似心情很好,竟然亲自给荆夏当起了司机,礼宾服务一条龙。
他一只手臂撑着靠背,另一只手帮她把安全带拉过来扣好。
“嗯?”手一顿,霍楚沉指着荆夏外套上空着的一块地方问,“你的扣子呢?”
荆夏一怔,讷讷地看过去。
只见外套上一排扣子,独独缺了最下面的那一颗,可是她完全想不起是在哪里丢的,只能摇头。
霍楚沉喜欢看她这样懵懵的神情,像个简单的小女孩,不禁偷偷扬起嘴角,倾身过去更多。
“喀哒”一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在逼仄的空气里弥漫开。荆夏抬头看见他线条流畅的喉结,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她昨晚留下的吻痕……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漫起各种难言且复杂的情绪,荆夏移开目光,不知不觉烦闷起来,一路上都只装睡,没怎么跟霍楚沉说话。
而奇怪的是,霍楚沉今天也像是藏着心事,见她睡着,也只是沉默的开车。
直到飞速上升的电梯停在哈德逊大厦顶层,门扉向两侧滑开,廊亭里的声控灯次第亮起。
荆夏愣住,看着脚下铺满的玫瑰和桌子上那个蛋糕失了神。
“生日快乐。”
霍楚沉俯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原来早上他偷偷在烤箱里烤的东西,就是这个蛋糕。
可是她的身份是假的。
自然霍楚沉以为的生日也是假的。
荆夏一时怔在原地,直到霍楚沉揽过她的腰,带她走到蛋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