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清河县捕头?”
陈兵顺势将举起的手摇了一下:“我,我便是。”
“阚老让你进来说话,只你一人。”
院内青石铺地,中间有一个演武场,摆了兵器架子,有几个壮汉在玩石锁。
陈兵跟着中年儒生进了大厅,一排椅子被擦得铮亮。
迎门墙壁上挂了一副猛虎下山图,图下放了一张长条桌,两旁各摆一把太师椅。
左侧太师椅上坐了一个老者,看模样有个六七十岁,闭着眼睛,手里玩着两个亮晶晶的铁球。
陈兵走进大厅后,中年儒生也没让座,只是走到老者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
过了片刻,那老者才开口。
“清河县捕头,好大的官啊,不知来此何事?”
“县太爷让在下调查阚家村凶杀案,并带凶犯归案。”
“哼哼,那王梓好大的派头,自己不敢前来,却让一个捕头来送死。”
陈兵有些懵,咋来破个案子,就是送死?
不等他说话,那老者再次开口。
“无知小儿,老夫不为难你,回吧。”
“阚老是吧,您总得给个回话啊,让在下如何与知县大人交代?”
“呵呵,有点意思,老二。”
那中年儒生一躬身,伸手拍了两下。
从屋子后转出一个丫鬟,手里托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中年儒生将红布掀开,露出里面托盘上的两锭银元宝。
陈兵约莫有个十两左右。
“这个交代如何?”
中年儒生斜着眼睛看他。
陈兵咂摸了一下嘴唇,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有些背景,都不把知县放在眼里,便斟酌着词语。
“阚老啊,您对凶犯就那么把准?”
“怎么,你怀疑老夫的手段?”
“不不不,在下只想找出真正的凶犯,这毕竟是俺的专业嘛。”
老者睁开了眼睛,一双浑浊的眼球上下打量了陈兵几眼。
“死者是老夫没出五服的侄子,凶手是在死者的屋子里抓到的,浑身是血,身上还有打斗的伤痕,如何不能断定那阚李氏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