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驰月疯了!
“哐当——”
门被粗暴地踹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疾速踏来,然后一脚将姜驰月踹了出去。
刑具被打翻在地,姜驰月跌进杂草堆里,五脏六腑都在疼痛,鲜血涌上喉口,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承临正颤抖着解妘诀手上的锁链。
妘诀被承临放下后禁锢在了怀里,她抬眼看去,承临的面色比她更差,憔悴惨白,一丝血色也无。
视线又移向他的胸口,似乎是想看看他的伤,眼睛却被地上一件金光灿灿的东西吸住了目光。
是一顶凤冠。
承临伸出手指在她唇上抹了抹,然后用力吻上去撕咬啃噬,急促地宣誓主权:“你是我的!”
妘诀心累地闭上眼。
……全是疯子。
承临啃够了才放开她,微微喘着气。
片刻后他拿起凤冠,轻轻放在妘诀头顶上,带着拘谨的笑意说:
“凤冠做好了,凤袍也做好了,我们出去就成亲,好不好?”
妘诀忽然睁开眼,冷静地看着他:“你不问我吗?”
承临顿了顿,笑道:“我正在问你呀,我们出去就成亲,好不好?”
妘诀扯下凤冠,上面镶满了珍贵的宝石,做工精巧细致,凤翅光泽熠熠,可尖端却如剑刃般闪烁着锋利的冷光。
妘诀摸了摸那尖端,然后用力拆散了凤冠:“不会成亲的。”
她重复道:“我们不会成亲的。”
承临怔怔地看着刚做好又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凤冠,低声喃喃:“是因为我这个皇帝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了吗?”
妘诀摇摇头。
他是反派,世界因为他的黑化而即将崩塌。
所以他该死。
承临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所以,所以你要陪着我,你要看着我……”
“别说了……”妘诀抓着一根凤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承临也艰难地站起来,想要去牵她的手却又不敢:“那,是因为我强迫你成亲,让你厌恶了吗?”
妘诀突然奔溃了一样:“别说了!”
说着她忽然冲上来扬起手将凤翅的尖端用力插进承临刚包扎好了胸膛中。
妘诀感觉自己也疯了。
明明扎的是承临,她却觉得自己的胸口也同样被扎了个洞。
一样的痛。
她拔出来,又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