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敷衍了两句,先奔浴室洗了个澡。
她身上都要臭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秦父问。
“下碗面条吧。”
妘诀洗完澡,刚好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妘诀顾不上头发还在滴水,赶紧先狼吞虎咽起来。
秦母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见女儿这么猴急样,心疼道:“你这是饿了多久啊,你干什么去了?”
一大碗面下肚,妘诀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点儿了,她长长舒了口气,又开始编起谎话来:
“我辞职了,跟朋友出去旅了个游,结果行李被人偷了,身份证,手机全丢了。幸好出发前取了点现金出来,不然我都没钱坐车回来。”
这话一出,秦母又是心疼又是责备:“好端端的你辞职干嘛呀,你不是说你那工作干得挺好的嘛。出去玩都不知道当心点,万一……”
秦父打断道:“好了,闺女都吃了这么多苦了,你还要骂她。若若,别睬你妈,还要吃什么,爸再给你做。”
妘诀笑了笑,秦若父母对她真好。
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我要先睡一觉,明天去派出所挂失身份证。”
老两口感念女儿受苦,便随她去了。
第二天妘诀起了个大早,秦父把她送到派出所,先重办身份证,又跑了各家银行挂失银行卡,还重买了个手机。
回去后,妘诀想了想,把秦若银行卡密码全写在了本子上交给了秦母。
挂失身份证后,她的行踪就暴露了,宋忱译找上来是迟早的事。
她有种预感,回到宋忱译身边后她可能就彻底没有自由了。那秦若父母这边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大年纪了让他们“失孤”,得把养老钱给他们安排好。
妘诀一连在家住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人上门。
只是来的人并不是宋忱译,而是郑少煊。
妘诀不认识郑少煊,奇怪地看着他。
郑少煊刚毅的脸上是无法形容的阴沉,看到妘诀后,先是露出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是宋忱译的朋友,他让我来接你。”
妘诀不假思索地就跟他走了,这个人既认识宋忱译,又认识自己,那他的身份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他怎么不自己来接我?”关于两人见面了该说什么做什么,妘诀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一遍一遍地把自己感动哭了,就等见了人正式开演。
两人坐上了车,郑少煊神情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他绑架了我老婆,我得用你去换人。”
妘诀神色一凛,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就要逃,但身后却更快地出现一只手,用喷了乙醚的毛巾紧紧捂住妘诀的口鼻,妘诀一时不察吸了一口,不出三秒就晕死过去。
妘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地下室里,双手双脚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
而郑少煊坐在她对面,手里正盘着一只手机,见人醒了,便开口道:
“我已经把你的消息告诉宋忱译了,他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