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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技惊四座的手法（第1页）

“杀……杀人了！”“还说要救人……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赶紧报警！不然我们都没法活着出去！”“……”众人都吓得面无人色，尖叫着连连后退。一时间只留赵母石化般杵在原地，捂着胸口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见秦霄面无表情，手中还握着带血的尖刀，赵母恨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下一秒她直冲上前，看阵仗是要和秦霄同归于尽。秦霄一个闪身，眉头紧皱，“你女儿还有口气在，不想让她死，就老实等着别妨碍我！”那眼神阴寒冷遂，直盯得赵母心头打颤，一时急火上涌，眼一翻晕了过去。秦霄心知她并无大碍，便一心研究起自己剖开的脑部切面。赵茜的伤势触目惊心，但真正致命的并非开放性创伤，而是颅内压的不断升高。瞬间性撞击造成组织损伤，多处微血管爆裂，细胞水肿。再加上出血块的压迫，脑细胞血液供应严重不足，颅内压也在不断升高。刚才秦霄手起刀落，就是模拟骨窗开颅手术。当然了，他使用的是一种极其简化的版本，目的是暂且保住赵茜的性命。她的颅脑损伤太过严重，若是一小时内不进行专业的后颅窝减压术，死亡几率依旧是百分百。而且创口过大，又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拆骨刀做了基本消毒，依旧难以抑制感染。秦霄屏息沉思，立马做出了最优判断。他起身走到布置好的婚床旁，在床上摆放的一堆“吉祥物”中，找出了一套银针和红丝线。银针消毒后，秦霄穿针引线，埋头缝合起来。他动作福大极大，每一针都拉得很紧，走线也是歪七扭八，杂物乱麻。身后人群中几个外科医生见了，纷纷发出嗤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就这针法，还外科医生呢？幼儿园小孩来都比他强！秦霄却对身后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有条不紊地做完缝合，又趴在赵茜的胸口听了会儿。不错，心率齐缓，这条命算是暂且保住了！“碧波，碧波……”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指挥着几个护工，抬着担架冲了进来。一见到此人，人群中几个医生立马激动起来。他叫张金国，仁济医院管理后勤工作的副院长。今天救护车出车遇到纠纷，他便亲自前来调解安排。“张院，出大事了！实习医生害死人了！”“没错，我们亲眼见他把刀插进病人脑袋！”“仁济医院出了杀人狂，这事儿您可得管！”几个医生七嘴八舌围在张金国周围，一顿添油加醋的告状。“病人脑死亡了？”张金国慈眉善目的脸顿时皱成一团。来的路上他就无比担忧，毕竟救护车迟到太久，病人又情况恶劣，出了事容易引起医闹。没想到事情比想象得更加复杂。来不及思考，张金国快步走到病人身边。可他这低头一看，面上愁容竟瞬间消散，甚至有了笑意。“你们都急傻了？病人情况不是暂时稳住了吗？多亏了急救措施做得好，否则这么大的脑部创口，怕是早就……”他一边夸赞，一边指挥救护人员将赵茜抬上担架。这话将众人都给听傻了。人群中原本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一个个张大了嘴。再看担架上的赵茜，呼吸的确比之前缓和不少，面色竟也红润了几分……“张院，您……您没搞错吧？看看这个狗啃似的走线，这操作绝对有问题啊！”李鹏吞下口唾沫，不甘心地吼道。张院笑着摇头，“看来作为主任你还得精进，这种走线是为了一次性缝合到头皮以及帽状腱膜层，止血的同时防止感染。”“看似杂乱，实则技术要求奇高，没有几十年的功力，练不出如此缜密的手法。”“对了，这么完美的操作，到底是你们谁做出来的？”此话一出，雷得众人头晕目眩。几个外科医生更是瞪大眼盯着秦霄，吐不出一个字来。见几人不吭声，张金国也没时间多等，“患者母亲晕倒，谁能跟车？”现场依旧是鸦雀无声。毕竟赵茜的情况有目共睹，谁都不想惹这个麻烦。所谓的“好闺蜜”丁香更是早已不见人影。秦霄无奈地摇了摇头，信步而出，“我是仁济医院的实习医生，也了解病人情况，我跟车！”张金国一愣，随即点头应允。救护车朝仁济医院呼啸而去。……仁济医院。外科急诊室内，此时乱成了一锅粥。院内几个有名的脑科专家，今天都去临市紧急手术了，赶回来至少得三小时后。剩下的医生里，也不是没人能做切骨减压术。但赵茜的情况太过特殊，再加上已经做过紧急急救处理，再打开伤口，感染风险高达98%。想手术成功，简直难于登天！没人愿意接手这个从天而降的烂摊子……张金国急得直跳脚，无奈他学的是内科，外科手术实在插不上手。“张院，我了解病人情况，不如让我试试吧。”见情况危急，秦霄站了出来。“哟，这不是咱科室的实习医生吗？两年都没转正那位？”一个年轻医生抱着胳膊，语带嘲讽问道。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讥笑。“就你？连手术台都没上过一次，还想独立做高难度手术？”“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实习医生连护士都不如，何况是你这种转不了正的废物！”“切，你们以为他真敢上？我看是在这找存在感呢！出了事他担得住？”众人七嘴八舌嘲讽起来，话说得愈发难听。连资深大夫都不敢接的手术，这实习医生竟口出狂言，绝对是疯了！秦霄却是面沉似海，“谁觉得我不行，大可亲自上，我提醒你们，拒诊病人可是犯法的。”说罢，他从护士站内拿出件白大褂，泰然自若地穿在身上。此话一出，医生们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浇灭，都是满脸心虚。秦霄说得不假，拒诊可是要吊销执照的……既然有个冤大头要挡灾送死，他们何必拦着？如此算计着，医生们齐刷刷后退，让开条道来。秦霄大步向前，将两个刚下夜班，正一脸懵逼围观的小护士拉进了手术室。张金国大喊荒唐，却已来不及阻止，只听“嘭”的一声，手术大门重重关闭。……手术室内，两个小护士吓得直打颤。她们刚工作不久，连手术室的门都没进过，听说秦霄只是实习医生，心中更是没底。“放心，你们只需要做基本协助，出任何事由我负责。”秦霄看出了二人的慌张，严肃保证道。与此同时，赵茜的颅内压还在升高，必须马上做颅骨切除降压。秦霄环视一圈。手术室虽然还比较落后，但好在仪器齐全。“铺巾，准备麻醉、血包、消毒。”一边带起手套，秦霄一边吩咐道。虽然带着口罩，但他眼神坚毅，浑身发散着让人无法违抗的男子气魄。小护士们不敢怠慢，马上开始走手术流程。待麻药刚起效，秦霄就不由分说地切开了头皮层，用骨膜分离器反转皮瓣。刚准备使用电动颅骨钻开颅，他却发现了大问题！赵茜颅内隐蔽位置的出血量巨大，已经压迫到脑功能神经区域。不及时清理，大概率会导致瘫痪。“引流器！”他朝小护士伸出手。小护士吞下口唾沫，“秦医生，这种功能性神经交错的部位，淤血只能让人体自行吸收，使用引流器，一定会损伤脑神经的……”秦霄闻言抬眼，惊讶这小护士理论知识学得不错。“你当病人是海绵吗？如此大的出血量，你觉得她能自行吸收吗？”小护士被呛得说不出话，犹豫着将引流器递到秦霄手中。只见他小心翼翼清理着淤血，一双手竟比微创仪器更为精准，错综复杂的神经网下，竟没出半点问题。淤血清理完，秦霄转身从仪器架上拿出了骨钉和骨锤。赵茜情况过于特殊，若是贸然使用颅骨钻开颅，必然引发大出血。越是棘手的情况，就越是要返璞归真了……“这……这可是股骨手术才使用的骨锤！秦医生，您究竟想干什么？！”见秦霄一副装修队的阵仗，小护士吓得腿软。秦霄没作解释，对准赵茜的颅骨，不由分说抡起了大锤。下一秒，小护士嘶声力竭的尖叫声就穿透手术室，传遍了整个外科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