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看,情势却是不容乐观,倘若陷入僵持战,那这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许褚为什么要强攻敌寨?究其本质,还不是为了早胜!
众人皆沉默,此事棘手。
陈宫苦良久,没有思得一计,主要是现在局势变了,战略构想被打破,按照之前所想,趁敌溃败,兵心怯懦,不断加以压迫感,使其彻底心慌意乱,军无战心,如此可一击而定,打败袁术。
可如今袁术大胜一场,士兵们重获勇气,这样一来,再用疲敌压迫之计速攻,却没有意义了,因为敌人有了勇气,便有了士气,因此顶得住,搞不好还趁你分兵之际,以多打少来围杀你。
如此来看,眼下局势就跟重新洗牌了一样,得重新开始,另谋他路!
正头疼间,许褚叹道:“也不知道主公那边怎样了?”
听得此语,陈宫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众人急问:“军师想到了什么好计?”
陈宫道:“此番得血战一番,然后如此如此,再此大破敌军!”
众人得计,喜不自胜:“好计!”
另一边,袁术也和众人商议:“陈宫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今日得此胜,我军士气又回来了,为防意外,我意明天就与敌人决战!只要缠住了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看他如何再耍花招?”
张勋忧虑:“敌人有骑兵!怕不好对付!”
杨弘道:“无妨,今晚俘虏一些骑兵,再加上之前剩下来的,勉强可凑一千骑!敌人也就三千多骑,这一次,骑兵不主动出击,护守大阵,倘若敌骑真的要来冲阵,换他个一比一,敌骑就剩两千,这点人马,足可用兵耗死他!”
袁术赞同:“没错,我军近五万,装备精良,敌军不过两万,优势在我,我就不信一个打两个还打不过?”
陈兰道:“如此一来便成消耗战了,且先不说,敌军愿不愿意跟我们打此消耗战,即便我军胜了,兵士也没多少了,何谈夺回汝南,和曹操决战!”
杨弘道:“这个容易,敌人不战,我们就大军进发汝南逼他来战,他不可能弃之不顾,否则干嘛和我们在此打生打死,直接跑了不更好?至于兵马,则大可不必忧虑,昨日大败,事情紧急,主公已派人去寿春调纪灵领军来救,用不了多久,我军又有五万新军,而他陈宫,能和我们耗得起?“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性急,原来有援军啊!
“既然如此,那就大干他一场!”袁将皆道。
两军各自筹谋已定,次日,太阳似一颗红橙,圆不拉几的慢慢升起。。
旷野上,陈宫与袁术各自领兵相对,天地间荡斥着一股肃杀之气,让那阳光没了温度。
“杀!”两军鼓响,没有废话可啰嗦,各自进兵。
袁军主攻,陈宫主防。
袁术以两万长戟兵打头阵,分作四队,每队五千,梯次配队。其后则是五千重甲军,护卫中军,再后是普通精锐,一前骑兵排在队尾。
“杀啊!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张勋鼓舞前军,怒吼连连。
“报仇!报仇!报仇!”袁军士兵响应,个个义愤填膺,杀气腾腾。
陈宫一见袁军出动,立即就明了此乃虎头蛇尾阵,只要咬住了其尾巴,任其凶猛无敌,施展不开半分力道,这就好比一条狗被栓着,行人只要站在线外,任其咆哮,半点伤害也造成不了!
“公明!你带骑兵绕后,不惜代价,务必拖住其后军!”陈宫当即下令。
徐晃何等将才,哪里不明白陈宫之意?
袁术若舍弃后军,那他将捅其菊花,一步到胃,然后配合前军两相夹击,其安得不败?
若其不舍后军,则前军不敢冒进,因为要保持队形,必将处处受掣。
他当即点齐军马从旁边风风火火的绕到了敌后。
袁术在中军瞧得真切,当即冷哼一声:“不出吾之所料!”
然后转头吩咐道:“陈兰,你带领一千骑兵,前去阻击,记住了,不要远离大军,只要敌将杀来,你便冲锋,和他硬换,你若干掉他一千骑,升官加爵!”
陈兰欣喜领命而去,这个任务可是相当简单,无非就是以命换命,又不求胜利或者阻挡敌将,只需消耗兵力即可,也就说,他的兵死光了,都不用负责!
袁术见陈兰已去,又是一道将令:“雷薄,你引一万兵马,皆拿长枪,在后守阵,务必保持阵型不散,抵挡敌军剩余的骑兵。
雷薄亦领命而去,他的这个任务,不用冲锋陷阵,亦是一美差!
袁术见雷薄又走,眼神阴冷,再发一令:“梁刚,你领一万五千弓弩手,在雷薄阵后,随时待命,倘若雷薄抵挡不住,你即刻命人万箭齐发,我只要敌骑消灭干净!“
梁刚一听,冷汗直冒,后背发凉,这是要用雷薄的一万士兵拖住敌骑,然后敌我不分,乱箭射杀,说难听一点,就是要献祭雷薄一万兵士,来消灭徐晃的骑兵!
只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