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时彦轻声回应了一下,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刻。
上一次去边境那户人家时人很多,除了谈生意的几个人,还有一群一直没说话的人。
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从头到尾没说过话,一直微笑点头。
时彦只记得他们临走的时候这个人走出来送了他们一段路,全程也一句话没说。
发现时彦对自己的印象不深刻,这个人马上介绍起来自己。
“你看!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
您叫我痦子就行!”
“痦子?”
时彦迟疑地看着他们的脸,干干净净,除了眼角下有点晒斑,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
痦子笑呵呵地指着自己左眉上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疤。
“我小时候这里有颗长毛的大痦子,所以大家都这样叫我。
那时候穷,家里也不在意我脸上有这么个东西。
十几岁的时候吧,我和朋友喝醉了,直接拿刀给挖出来扔了!
当时我就疼得晕过去了,醒来一看,一枕头都是血!”
时彦笑了笑:“那你确实是个狠人。”
痦子赶紧摆摆手。
“哎呦,时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粗人,怎么能和你们比呀!”
发现时彦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这块一人高的原石上,痦子马上又说到。
“时先生,虽说这块料子经手了那么多人但它是实打实色好货啊!
也就是开了几个窗口,没人敢继续,这才回到货主手里,在北缅,退货给矿主也算正常!”
件时彦还是兴致缺缺,痦子赶紧拿来手电筒,对着开窗的地方一照。
“时先生你看,黑乌沙皮,看着就喜欢人。
你看这里多绿呀!肯定是好东西!买了不亏!”
时彦点点头,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还是装装样子,把手电接了过去。
这一块是来自帕敢的黑乌砂,这种黑乌砂砂发有力,皮黑似漆,而且种好,透明度高、色足。
不过放眼现在,帕敢的黑乌砂已经绝迹,说这一块独一无二也绝不为过。
痦子看着时彦皱着眉又认真的模样,胆怯地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