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原来的样子,完全健康,能跑能跳,那是绝对不用想的,不可能的,但是,总得把伤势养好,得活着吧!
现下他四处‘断断’的,不喝不吃饭,那不是等着发炎症,直接丧命吗?
“侯爷,夫人……”丫鬟捧着碗,一脸为难。
“儿啊,文柏!!”柳修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真真的又是气又是疼,上前接过粥水,一屁股坐在儿子榻边,他小心翼翼握着他软榻榻的身体,用最小的力量把他扶着歪坐起来,手里拿着勺子,无限温柔和怜惜的把舀了粥水,递到他嘴边。
“你吃点,文柏,你听爹的话,咱们吃点东西好养病!”
他哄着。
柳文柏闭上眼睛,非常倔强,并,异常艰难的稍微摆了摆嘴,避开了勺子。
“文柏啊!”柳修见状眼泪瞬间流下来,举着勺子不知道怎么劝。
看着丈夫绞尽脑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最终,还是曲秋彤出了面,她接过碗,径自说了句,“文柏,你难道就这么气馁了,不想看徐家贱人和淫夫的下场了?”
“那两人还没抓着呢!”
“你现下把自己作贱死了,也不知是如了谁的愿?”
“你到比那贱夫淫妇的命还短,看不着他们千刀万剐伏法的场景?你甘心呢?”
说罢,她把粥水递到柳文柏嘴角。
奸夫淫妇,一对儿没落网的仇敌,真的深深激起了柳文柏的求生欲,他勉强睁开眼睛,眸里燃着令人心惊的仇恨。
他拼命张嘴~~
张嘴~~
张嘴~~
不怎么张的开呢!!
丫鬟很机灵,见状上前,用帕子包住筷子,极是小心的撬开他的嘴角,曲秋彤忍着泪,往他嘴里喂粥。
一小碗粥,喝了足足两刻钟的功夫,才算是喂完。
就这,还往衣襟上洒了三分之一。
柳修含泪看着爱人给儿子喂完粥,又亲自热了药,一口一口的喂儿子吃完,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柳修抹了抹眼泪,想要离开。
今日万岁爷在殿前下的御旨,他被贬了爵,又被免了官,这对柳家来说,是不亚与世子废了的巨大打击,他得跟清客们连夜商量,思索出办法来应对~
且,燕王那边,怕也会找他来要说法,他得提前准备。
“秋彤,我送你回正院吧!”他温声说着。
“修郎,今夜我想陪着文柏,他遭了大罪,半夜怕是要做恶梦惊醒的,我做娘的,想要伴着他!”曲秋彤泣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