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亭三言两语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我不方便经常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总有一群人跟着。”桑云亭道:“这人既然盯上了我,他就在京城,这花如此新鲜,必在附近。”
可惜那花和匕首,都已经被巫镇带走了,要不然的话,给葛清秋看一样,更加明白。
不过匕首她看了,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上面也没有什么奇特的花纹,就算是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好,我知道了。”葛清秋道:“我去打听。”
留一个自由人,这就是当时她们商议,分头行动的原因。若是都困在一个地方,很多事情都不好办。
桑云亭道:“对了,你等一下。”
说着,她起身走到一旁,拿出个小盒子来。
“这个你拿去。”
葛清秋将盒子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一盒子金元宝。
“这么多钱?”
“嗯。”桑云亭道:“嫁妆和彩礼,我收了很多钱。但是现在怕有人盯着,等过阵子我慢慢赵机会给你。你用钱的地方多,手头不能紧。”
她们俩来京城的时候,带了不少钱,几乎是把所有能换钱的全部都换了现钱。然后桑云亭拿了一部分进宫,葛清秋用剩下的开了个小店。
但那毕竟有限,葛清秋不是专心经营生意的,小店并不赚钱,老本总有一天会吃光。
葛清秋在外面要做的事情,就是扩展人脉,眼线,消息,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要靠钱铺路的。
有了这一箱金子,葛清秋办事确实要方便许多。
她拿着钱,有种很欣慰,又很奇怪的感觉。
桑云亭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嫁给了一个太监。这无论怎么想,都是被逼无奈的。
没想到还有聘礼,还有嫁妆,弄的有模有样的,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一样。聘礼还能理解,是巫镇给的,嫁妆呢?真是匪夷所思。
桑云亭没时间没时间解释得太清楚,葛清秋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
不过她不好在这里待太久,两人大致交换了一下情况,葛清秋留下了带来的香囊和手帕,揣着沉甸甸的金子,就走了。
也难为她了。
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平时那手都是翘着兰花指捏针的。现在身上塞了那么多金子,沉甸甸的,就连会武功的桑云亭都觉得沉,葛清秋若无其事,面无表情,身形轻盈的走了出去。
要是身上藏一箱石头,估计不能轻盈。
就像是密集恐惧症,也要分是什么密集一样。丑的东西才会恐惧,珍珠宝石金元宝,肯定半点也不恐惧。
葛清秋走后,鞠明煦就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张画像。
鞠明煦不似府里的其他下人,他是巫镇的亲信,走得更近一些,当然还是有分寸的。他进桑云亭的房间,就算说一些不适合丫鬟听的话,也大门敞开。
鞠明煦将画像摊开在桌上。
“夫人,您看看这个人,您是否认识。”
桑云亭走过去一看。
“……”她觉得鞠明煦在开玩笑。
一个脸都没有的人,怎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