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的口气不小,我敢驾车你们敢坐吗?!”
她们三人说笑着,车厢内乱作一团。欢声笑语过后,还是徐月儿最先发现事情不对劲。
她试探性地问道:
“清清,你妹妹不是还在你的车架里吗?你们姐妹二人刚刚相认不聊聊感情,你躲到我们车里做什么?”
路清清叹了口气,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细细向徐家姐妹讲来。
她越说把事情说下去,徐家两姐妹表情变得越微妙。
路清清讲完,还不忘问她们姐妹一句:
“怎么你们两姐妹的感情就这么好?”
“我和盼盼如今怎么就弄成了这副局面呢?”
徐明儿有些犹豫,“清清,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儿不必介怀,你说便是。”
徐明儿略顿了顿。
“青青,且不说你与你的妹妹多年未见,她的脾性你自然不了解。”
“再说了,我和月儿两个人皆对皇上无意。既然盼盼姑娘有这想法,你越是阻拦她越是反抗。”
“别忧心了,我觉得你做的对。今后是福是祸,那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路清清向徐明儿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这两日她心头一直憋闷,不知该将这些话说与谁听。徐明儿的话说得真诚中肯,算是为她解开了心结。
她们三人在车厢里一路畅聊,时间过得倒快。
午膳时分,她们停下马车正要用膳,只听车外传来一句熟悉的男声:
“启禀明贵人,微臣太医院孟其,特来为您请平安脉。”
孟其?
这不就是那晚把红糖水代替安神汤的太医吗?
路清清心头一紧。这两天她一直为路盼盼的事儿着急上火,一时忙昏了头,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路清清没有下车,只浅浅撩开车窗的帘子,两人一上一下对话。
“孟太医,我并没有唤您来请平安脉。”
孟其在车下站的恭敬,他拱手回道:
“明贵人那夜晕倒,皇上特指派微臣为您的随行太医,关心贵人的身体是微臣分内之责。”
孟其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丝毫没有提起红糖水的事。
既然他不说,路清清也准备装傻。
“孟太医,本宫现在无恙,且车厢内空间狭小不便您施展医术,今日的平安脉便免了吧。”
然而路清清话音已落,孟其还是没有退下。他从药箱中翻出一张信笺,双手奉上,递给路清清。
“明贵人,这信件中所写是微臣开的安神汤的药方,上次的药只够两日的剂量,贵人可要记得派人抓药煎药呀!”
路清清接过信笺,没当回事儿似的直接打开。
可是,信笺之中哪里是什么药方,只赫然写了十个大字。
“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
路清清看了这熟悉的段子,只觉身体像是经过了电流一般酥麻震颤。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每一个神经末梢都传递着兴奋的电流,双眸也因激动泛起了微微泪光。
他也是从现代魂穿来的?!
自己终于在这危机四伏的后宫中,找到一个现代老乡啦!
路清清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她赶忙转过头扒住车窗,试探性的回答:
“一百八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