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互相埋汰起来。
温浅躺在沙发里,想起这件往事,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无论后面两人的婚姻如何失败,这起初的相遇不能说不美好,只是她从来没想过那会是沈晏州。
她还记得他当时心情不太好,在自家院子里抽烟,结果遇到隔壁的她翻墙。
她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他说,他爸爸为了个继子打了他。
温浅就问他,那你妈妈呢?
沈晏州沉默了好一阵才说,过世了。
温浅坐在围墙上拍着掌惊呼,那我们岂不是一样?我妈妈也过世了。不过我比你好一点,我没有爸爸打我。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爸爸。
身后是喧闹的酒宴,墙角处两个人互相比惨。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晏州问她,你不下来吗?酒宴似乎快结束了。
温浅“啊”了一声,那我要走了,我不能被发现,不然就惨了。
说完,她轻轻巧巧地跳下了围墙。
走之前她忽然想起什么,朝着一墙之隔的男生说,你如果下次再被欺负了,可以写信给我啊,我把我邮箱告诉你,你可以把它当作垃圾桶,向它倒苦水。
远处温夏玲的声音隐隐传来,温浅急急忙忙报了一串字母就跑开了,只剩下一个高高的影子站在原地。
温浅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回忆。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梁聿西的声音混合着机场特有的广播一起传过来,温浅顿了下,“你要去哪?”
“听出来了?”梁聿西笑了笑,声音难得的温柔,“出趟国,很快回来,你在家老实点。”
温浅刚想反驳,我哪里不老实,可又觉得这句话有撒娇的意思。
不想他误会。
彼此沉默了一下,梁聿西用一种肯定的语气突兀的问,“你是不是没开灯?”
温浅“嗯”了一声。
“你开灯看看。”
温浅听他这么说,立刻从沙发上跳起,“你说出国是骗我吧?其实你在我公寓。”
那端轻笑了一声,男人的声音带了点清润的磁性,有金属般的质感,温浅听着竟莫名有点耳热。
“去卧室开灯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