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苏寒江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袭墨青色长衫,风度翩翩。
楚一鸣早已在入口处等候,见苏寒江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他长大了不少,性格也变得沉稳,不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傻小子了。
苏寒江走进来,自然也看见了叶晚。
只是他没想到叶晚迎接他的方式还是如此清奇。
叶晚眼睛里全是泪,看见苏寒江进门,直接向他扑过来。
苏寒江一个闪身,叶晚就扑了空。
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嘴里吃了不少土。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哭。
叶晚趴在地上哭天抢地:
“师父啊~,您怎能如此无情!枉我对你一往情深,茶饭不思,你连给我抱一下都不肯,还有没有天理啊!”
楚一鸣一脸无奈,想要扶起叶晚:
“师妹你别这样,谷中有戒律,你再闹师父也不可能允许你下山的。
而且你昨晚还用了三碗饭,一整只山鸡,还有半包茶点。
剩下的半包要不是我拦着,师父今日回谷,一口也吃不上。”
被拆穿的叶晚没有丝毫尴尬,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利落地起身,吐掉嘴里的土,一脸谄媚地对苏寒江道:
“师父,您别听师兄乱说,我真的想你想得骨头都痛了。此情天地可鉴,绝无虚假,您若是不能从了我,就把我赶下山吧。”
苏寒江眯了眯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叶晚,我月落乌啼谷只有清理门户,没有逐出师门。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对为师的感情,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叶晚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脑袋磅得一声磕在地上,正声道:“师父说得对,是误会。师父这些年辛苦了,早些入谷歇息吧。”
不是叶晚怂,若她还敢继续闹,真的有可能被清理门户。
她又不是疯了,非得要作死。
去年,苏寒江正在树下品茗,暖洋洋的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他的脸上,泛着柔光,安静美好得不像话。
叶晚盯着苏寒江看,越看越心惊:实在是太好看了。
在心中轻薄师父是不对的。
于是,叶晚决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她说:“师父,徒儿可以亵渎您吗?”
苏寒江定了一下,手中的茶险些洒了。
他将杯子轻轻放下,微笑地看向叶晚,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下一秒叶晚就被苏寒江一掌拍在了石墙上。
她结结实实地嵌在石墙上整整七日,才被恰巧路过的师兄楚一鸣抠下来。
每每想起此事,叶晚都会抖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