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空蒙整张脸被埋进一片柔软,差点窒息,忍了又忍,才没把人推开。
因为推不开的。
之前已经试过无数次。
这个女人只听自已想听的,别的一概装听不见。
也不管别人的意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忤逆她,反而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顺着她,才有商量的余地。
季空蒙试探了几次,才得出这样的结果。
个中艰辛,不便细说。
只希望城主口中的那两个傻子哥哥不要辜负他这一番牺牲。
能顺利地逃出去、顺利地和苏寒江取得联系,然后顺利地救他出去。
在他失身之前。
昨夜,千推万辞,好不容易推脱掉。
今日要是没人来救他,就麻烦了。
城主将季空蒙画好的咒文叠好放在靠近心脏的位置,还十分陶醉地拍了拍。
她只顾着卿卿我我,全然忘记了自已这个时候过来是来干嘛的。
还是季空蒙提醒了她一下:
“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城主这才松手,爱怜地摸着季空蒙漂亮的脸蛋:
“不是什么大事,外面的人想瞧一瞧你,我等会回绝了她们就是了。”
那怎么行?
季空蒙虽然心里焦急,但也明白,要对付归墟城主这类人,不能直接和对方的意思反着来。
而是要循循善诱,因势利导,把自已放在弱势立场。
让对方改变想法,主动让步,做出他想要的决定。
最好的方法就是示弱。
死脑筋的会选择直接硬刚。
这种心理,说白了就是在赌。
赌自已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
一不小心,就会玉石俱焚、万劫不复。
而季空蒙这样的人,不会选择这种办法。
他听完城主的话,红了眼眶,眼中带着些许湿意。
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委屈,但季空蒙还是顺从点头道:
“听大人的就可以,我怎样都好。”
城主心疼得要命,偏生小心肝又不挑明。
可要把人急死。
“这是怎么了?可是吾言语有失?”
季空蒙以指拭泪,委曲求全道:
“大人未曾有失,是我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