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还是走吧。
郑南生落寞地转身,正要走,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
木质大门的吱呀声,此刻听起来一点都不刺耳。
何雨薇一把拉过他,十分高兴的样子:
“我说今晚怎么不困呢?原来是我儿子要来看我!咱娘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快进来,今天娘做了点心,正想着明早给你送过去呢。”
郑南生低着头,想把眼泪忍回去。
他能做到的。
这种事他做过很多次,从未失败过。
并不难。
孩子总以为自已掩饰的很好,但在母亲的眼睛里全都是破绽。
她爱你,又怎会察觉不到你的委屈,理解不到你的痛苦,体会不到你的倔强呢?
何雨薇的手摸上郑南生的头时,郑南生的眼眶瞬间决堤。
何雨薇也不问缘由,将高了自已一个头的儿子抱在怀里。
郑南生就埋在她的肩上哭。
母亲的肩膀不够宽厚,甚至有些柔弱,但却扛得起孩子所有的委屈。
郑南生问她,我能永远当娘的儿子吗?
何雨薇说,能。
就算是天道,也不能抢一个母亲的孩子。
那夜,郑南生并没有将前世的事告知何雨薇和郑开源。
二人也默契地没有问。
……
北野冰川,中心的湖泊冰面已经全部化了,就连湖岸边都露出了原本的青绿色石块。
湖水表面汩汩冒着白烟。
老祖盯着湖面,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火气这么大,他的小徒儿怎么受得了。
再大点,就要将他的地盘全化成水了。
他在湖里,一会潜水,一会扑出大水花。
一会摸到个石头打水漂,虽然打得非常一般,但玩得十分开心。
欢快的样子跟两个闭目修炼的徒弟形成鲜明对比。
徒子徒孙都在拼命卷,老祖宗只顾着玩。
苏寒漪先睁开眼,抬头望天,面露嘲讽:“老东西,够阴险的。”
老祖听到苏寒漪说话的声音,以为他在说自已,火蹭得一下就上来了。
刚要过去教训苏寒漪。
教他学会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