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老者将一碟烤得油光发亮,香味扑鼻的烤串,最先上到了秦凡的桌上。“秦先生,你知道了帝兵的线索了?”应天龙传音道。“什么意思?”秦凡咬了一口烤肉,肉质紧实,口感充满弹性,不得不说,老者的这一手技艺很是纯情。应龙哑然。继续传音:“根据总部给的消息,再加上应某人的推测,帝兵的线索,很可能就在这个老者身上。”秦凡顿时来了兴趣了。他之所以会临时起意,来到这烧烤摊,只是因为他在老者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关于帝兵的线索,你还知道些什么?”秦凡问道。“帝者后裔!”应天龙传音。昔日,有一位帝者,晚年游历山水时,曾在青山镇结芦居住上百年,在此留下一支血脉,晚年坐化之即,将帝兵也随之埋葬在这里。那只帝者的血脉,世代守护在此。“这老者,就是那位帝者的后裔?”秦凡用灵识,默默地探查一番。确实,那血脉之中,蕴含着一丝不凡的神性力量,虽然很是淡薄,已胜过诸多修士。不过,一个新的疑惑,出现在秦凡的心底。一位帝者留下的血脉,可为帝族,俯瞰荒古世界的沧海桑田,自身难以朽灭,可为何,其后裔却混到如此不如意的地步?不仅隐姓埋名,后代泯然众人,不复先祖荣光,就连血脉之力,也退化至此?“应某这就不知了,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应天龙说道。两人传音的这段时间,白衣青年和墨衣男子的桌前,也摆上了一桌烧烤。“几位客观,夜深了,老夫也该收摊了。”老者对秦凡几人说道。“店家收摊就是了,我将这些没有吃完的,打包就是了。”白衣青年说道。已是子时四刻,街上的灯火全部熄灭了,群星隐没,天空只有一轮残月,孤零零的悬挂在夜幕上,整个青山镇,彻底陷入黑暗。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秦凡眉头微皱。白衣青年和墨衣男子,几乎同一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神魂烙印。“秦先生,我就先告辞了。”应天龙也没有打草惊蛇,先一步离去了。乾坤宝阁的分店,遍布整个荒古世界,其手下的势力不知几何,已有修士暗中观察老者去了。待白衣青年离去后,墨衣男子也准备离去。秦凡的目光,停留在墨衣男子身上片刻,后者警惕地看了一眼,旋转身离去,身影隐没在这黑暗中。黑暗笼罩,妖气肆掠!不知多少妖邪,在这夜色下横行,悄无声息的收割性命,街道巷尾里,亦有云浮仙山等宗门的弟子,行走其中,斩杀妖邪。哧!一道炫目的剑光落下,妖血溅在墙壁上,一头妖邪,身首分离。出手的女子,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起仙剑,一脸傲然,教导身旁的师弟师妹们:“秋师妹,这些妖邪最是暴虐残忍,杀它们时,切记不可心软。”女子身后,一众刚入门的云浮仙山的弟子,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的场面,腹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习惯了就好,对于我们修士而言,以后会经常见到。”“你的根基尚且不稳,还需在打磨几日,到时候,再来教你开辟苦海,引灵气入体,才能修炼。”张师姐对手下弟子,尊尊教导:“小秋,你是这些新弟子里面,根骨和天赋最佳之人,再过一日,师姐就可引导你,开辟苦海了。”“真的吗?”黄色宫衣的少女,小眼泪里闪烁着光亮。正是因为这些妖邪,她和爷爷,还有更多的人们才会无家可归,她早就期待着这一天。“接桀桀……元婴后期的境界,可真是让我带到了一条小肥鱼。”一阵妖风,突然吹来,裹挟着一个浓烈的煞气,一头黄鼠狼修炼成精的妖怪,悄无声息的出现,只是掠过,就将两名云浮仙山的弟子击杀。“洞虚境的大妖,大家快分散开来!”刚才满脸傲然的张师姐,身为倏然一变。洞虚境的妖兽可借虚空之力,让眼中之物无所遁形,无论怎么逃,都是必死之局,这位张师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这些同门成为炮灰,为她多拖延些时间。“但愿,代长老不要怪罪于我。”张师姐想到,宗门的代长老似乎对那位新入门的秋师妹,无比的重视,将其当成了掌上明珠,不由身体一颤,狠狠一咬牙后,还是飞速遁走。惨叫声响起,又很快停止。一摊鲜血的地面,只剩下小秋一人,虽是害怕,却也梗着脖颈,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柄仙剑,刺了过去,两者的实力,云泥之别,结果不言而喻。仙剑斩在黄鼠狼身上,应声而裂。那双妖目,倒映着小秋的模样:“你这小女娃,倒是有几分胆量,老夫都有些不舍得杀你了,本尊正好缺少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那就将你炼制成傀儡,伴吾左右。”嗡!就在这时,一股特殊的波动,回荡在青山镇的大街小巷。黄鼠狼只感觉,神魂入刀割,痛得他呲牙大叫,待得疼痛消失后,满脸骇然之色。他发现,自己的神魂和肉身分离了。并且,神魂无敌融入肉身。不仅仅是他,整个青山镇无论是人,还是妖,全皆如此,只不过,普通人没有这种知觉,没有意识道自己的魂魄和肉身分离,浑浑噩噩一般,犹如在梦中游荡。修士们则是清楚的感知到了这一点,越发的惊恐。嗡!那股波动在此回荡。所有人的神魂和肉身,猛然一震,合在一起。镇中的修士和妖怪们,纷纷检查自身的神魂和肉身,见到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仍旧心有余悸。“是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墨衣男子经历了刚下的一幕,心生骇然,灵识扩散,将整个镇子笼罩,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由地用神魂之音吼叫。平静的夜色下,威风吹过。秦凡的身影,出现在天幕中,俯瞰脚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