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当娘的故意在自家儿子的医馆里捣乱生事,不是漫骂驱赶前来看病的病人,就是无休止向掌柜的要钱?我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我师父的亲娘,万一你是冒充的怎么办?”
平安不甘示弱,直接将齐老夫人之前在医馆里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什么?这老太太是这样行事的?”
“没错,听我们巷子里说富贵他爹说,前两天来这里买药,被一个老太太故意为难,说话特别难听,还把人给赶了出去,最后药也没买成。”
“哎哟!可不是,之前我大儿子带他媳妇过来诊脉时就被那老太太给骂了出来,气得我得儿媳妇差点儿小产。”
“还有那哭得可怜的小丫头,之前可是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
“听说她们是从京城回来的,这京城的人就高人一等??那还回来做什么?”
“。。。。。。”
人群里有几个了解事情的已经开始给周围的人说起老夫人之前在医馆的作派了,其他人对于齐老夫人也生了许多不满来,同时对于她之前说的话也有了一些质疑。
“你这个小兔崽子,跟那个逆子一样不孝,老婆子回来好几天了,那个不孝子一次都没有露面;就连他那一妻一妾都没有一个过来请安伺候;还有你,作为我儿子的徒弟,居然让人把我这个老太婆从医馆里赶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人见平安一下子就把局面扳了过去,看向他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叨了他。
“老太太你不要胡乱败坏我师父的名声,东岭镇那边有两个村子许多人生病,师父跟县衙的人一起去那边义诊了!”平安哪里允许老夫人继续污蔑自家师父,立马出声反驳,“我师父每个月都要去偏远山村义诊,许多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京城来人。”
被平安这么一提醒,许多熟悉齐大夫的行人也想起了这事儿,他们是确实听说这个医馆的大夫每个月都下乡义诊,有时候也在城里免费给老百姓瞧病,纷纷对于齐大夫赞不绝口。
老夫人眼见着周围的人都站到医馆那边去了,气得快要背过气去,她没有想到那个叫平安的小子竟然如此狡猾,三两句就把形势给翻转了,她一只手这会儿死死掐住程嬷嬷的胳膊,好让自己冷静一些。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扳回局面,就见一个女人冲到自己面前,直接抱着自己的腿开始哭嚎起来:
“老夫人,您不能这样败破夫君的名声啊!求求您了,求您放过我们家吧!!呜呜呜。。。。。。”
“老夫人,当初我和夫君刚刚成亲,您和二弟就带着父亲留下的所有钱财和家传医书离开了清溪镇,如果不是几个族老出面,您当时可是想要卖了祖宅的啊,呜呜呜。。。。。。”
“这十多年过去了,夫君好不容易靠着在府城师伯那里学到的本事在杏林界站稳脚跟,您这又是要闹什么?”
“老夫人,求求您放过夫君吧,您和二弟离开时可是除了一座小院,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啊!!您这样不是想活活将人逼死吗?”
“父亲和先婆母如果知道您这样搓磨齐家的长子,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上来找您啊~呜呜呜。。。。。。”
“。。。。。。”
兰草以及医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氏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最重要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周围人都吃惊不已,这简直就是活生生撕下了老夫人的脸皮扔在地上踩。
“赵巧兰!你。。。。。。你这个贱蹄子,你怎么敢胡乱编排我的??快给我滚开!!”
老夫人气得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天还哭哭啼啼求自己带着回县城的赵氏,今天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反咬自己一口,直接将多年前的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这让她的脸面怎么持得住?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当众揭穿了老夫人多年前做的事情,于是大伙儿都用鄙夷又嘲讽的目光看着已经在暴怒边缘的老夫人。
“妈呀!没想到这老夫人心可真够狠的!”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夫人是个继室,以前没少搓磨前头夫人留下的齐大夫。”
“呵呵。。。。。。真够不要脸的,当初都卷着家产和传承医书带着亲儿子离开了,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只怕是看着齐大夫最近在杏林界名声大起,又得到京城和府城那边的赏赐,想要回来抢东西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已经脸色煞白的老夫人指指点点。
老夫人这会儿已经被气得有些头晕眼花,但是她现在不对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做什么,便把怒气全都撒到罪魁祸首身上,在抬手就对着赵氏的脸上抡了一巴掌。
“啪!”
“你这个贱人,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竟敢在这个时候编排老娘,真是胆子肥了!清溪镇谁不知道老太爷生前最喜欢小儿子,那些医书和家产当然都是留给他的,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再敢胡说小心老娘割了你的舌头!”
老夫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和善之人,这会儿更是被医馆众人和赵氏气得乱了分寸,也跟着口不择言起来。
她还想再扇赵氏一巴掌,却被赵氏抓住了胳膊。
“老夫人,夫君他走了十几年,才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您不能毁了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啊!求求您了!”
“我知道您气不过夫君现在有名气有威望,但是这都是他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求您放过他吧,您要实在气不过,就打儿媳妇出气,呜呜。。。。。。儿媳妇以前也都习惯了,受得住!”
赵氏哭嚎的声音更大了,周围众人全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嘴里是对她和齐大夫的同情,同时,对于老夫人的做派更加不喜,他们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这人和她儿子只怕是见齐大夫现在有了些成就,想要再次把他给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