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来,等会我亲自审,你去馨园把大夫人带到医院。”
雷渊点头,他转身朝外走,又回头看了眼。
傅谨臣的挺拔身影已消失在台上,出了侧门,步伐一如既往凌冽沉稳,没任何异常。
也是,三少这样的人,冷静自持。
怎么可能神智失常,做出站在台上自言自语的事儿?
肯定是他看错了。
傅谨臣来到傅老太太所在的休息室时,医生已离开,傅政陪在老太太身边。
“奶奶,您怎样?”傅谨臣大步上前。
傅老夫人看到他便控制不住脾气,怒道:“你还来做什么!?你索性别回来了,我做主,给栀栀招个上门女婿也好过让她在你这里一次次伤心失望!”
傅政蹙眉道:“妈,出了意外也不是谨臣所致,归根到底还是黎栀日记本惹的祸。
她和谨臣既然心都不在彼此身上,当初就不该因为那件事强行将他们往一起凑。
依我看,这场婚礼没成,您就随他们的意,离了吧。”
傅老太太只觉刚刚降下的血压又要上去。
这时,傅谨臣沉声道:“我不会离婚!”
傅政皱眉,“当着宾客的面,黎栀都把绿帽子扣你头上了,还不离婚!你是不是疯了!”
老太太怒道:“那日记怎么可能是真的!栀栀要是喜欢西洲,当年也不会当着我的面拒婚!”
傅谨臣垂着的手,陡然攥紧,眼底情绪剧烈起伏,从不可置信到惊悟。
他嗓音嘶哑,“拒婚?”
“就栀栀十六岁那年啊。你三婶想让西洲和栀栀一起出国留学,两个孩子当着我跟你三婶面,拒绝的明明白白的!”
傅谨臣喉间似被什么堵住,半响才艰涩道:“是那年春节的事儿?”
老太太思忖点头,“除夕吧,你三婶每年除夕都来看我。”
傅谨臣倏然闭了下眼。
他眼前一片黑,却依旧难以遮掩眼瞳中灼烧般的涩痛。
他记得那年春节,他忙着分公司的事,年初四晚上才赶回老宅。
进了客厅便看到几个长辈拉着黎栀在聊天,一个远房姑母打趣黎栀。
“栀栀这么水灵,又被老太太教养的乖巧懂事,难怪你三婶喜欢,想让你当她儿媳呢,栀栀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还小,将来也都听奶奶的。”
女孩害羞抽出手,看向旁边沙发上打游戏的傅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