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刺史府,刘虞跪坐在书桌之前,在一份折子上奋笔疾书,不知在批示着什么,这时候门外进来一名仆人打扮的青年进了房间,跪拜在地道:“小人见过主公。”刘虞停下手中的毛笔,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地上的青年,道:“甲一,何事啊?”刘虞称呼这名青年为甲一,是因为此人乃是刘虞麾下主管情报的负责人,不过一直以来,甲一都很少找自己,而每次来无一不是要紧之事。“主公,前不久属下探子来报,渔阳公孙瓒正在集结兵马,并大肆招兵。”甲一抬起头对着上首的刘虞禀报道。“哦?这个公孙瓒他又要干什么?”刘虞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一句,而后眉头皱的更深了。“据属下探子回报,公孙瓒对外声称对付即将南下的乌桓,可是小人仔细打探过,目前乌桓人并没有南下的迹象。”甲一如实的回报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刘虞挥手让甲一退下,而自己仍然在深深的思考着。这个公孙瓒长子自己有些武力,始终仇视北方的胡人,现如今都干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又私自募兵,当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刘虞气愤之下,竟然将手里的狼毫一掷到地,怒声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而后,刘虞起身,拉开房门,对外面值班的亲卫道:“集合人马,随我前去渔阳一行!”刘虞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前去阻止公孙瓒的疯狂,所以带着两百亲卫,纵马奔向渔阳。不过刘虞可不知道在前方等待他的乃是死亡。许攸为了说服公孙瓒不惜冒险在半路截杀刘虞,只要刘虞一死,那么幽州便基本上落入公孙瓒手里。为了让公孙瓒攻伐刘备,许攸可谓是下了大注了。不仅故意泄露消息,引诱刘虞前来问罪,而且还让颜良带领着一百护卫化妆成山贼,埋伏在半路上,准备截杀刘虞。“将军,你说那刘虞会从这里走吗?”颜良身边的一个亲兵队躺在地上的颜良问道。颜良吐掉口里的草茎,道:“老子也不知道,不过许先生说会那应该就会吧!”虽然颜良不怎么爽许攸,不过打心里还是真的有些敬佩许攸的,用颜良的话说,这家伙心眼真多。亲兵挠了挠头道:“许先生不会算错吧?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天了!”颜良用翘着的二郎腿踢了下这个话多的亲兵,道:“少在这跟老子掰扯,赶紧去路口盯着,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颜良等人又等了三天之后,大路上终于出现了一支马队,人数大概在两百人左右。“将军,来了,来了”派出的探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一边喘息着,一边抬手指着山路那头说道。颜良一听,急忙站了起来,伸手拿起自己的长刀,而后道:“小的们,赶紧埋伏好!”不用颜良吩咐,这些士兵们都一个个拿着弓箭跑到了路边,趴在了地上,等候着马队的到来,看来他们是真的在这个荒山野岭呆够了,都希望早日完成任务,早点回去。渐渐的,颜良耳边传来马蹄的奔腾声,这预示着刘虞一行人马上就要到了。“弓箭伺候!”颜良轻声对士兵们喊道。为了能够将刘虞一击必杀,颜良他们都是带着弓箭来的,顷刻间,一百人纷纷弯弓搭箭,并斜斜的指向马蹄传来的方向。颜良也是一副劲弓在手,同士兵们一样,拉满长弓,时刻准备射出夺命的箭矢。大路上尘土扬起,马背上的骑士也渐渐露出了身影,可能是连日来的长途跋涉,让他们一个个身上都布满了尘土,看起来格外的狼狈。“放!”颜良手指一松,并大声的喝道。顿时,一百零一支狼牙利箭呼啸而去,直直的奔向奔跑在最前的首领身上。也许是刘虞命数所定,该亡于此,在被颜良当先一箭射中脖颈之外,又被几十只狼牙利箭射成了刺猬,到死,连吭都未吭上一声。“有埋伏!”那些幸免遇难的骑士纷纷大喝起来,并抽出武器开始戒备着。不过迎接他们的依然是狼牙利箭。两百人的队伍被连续三轮狼牙利箭光顾,已经所剩无几,颜良翻身上马,舞着手里的长刀,冲下了山坡,冲进了骑兵队伍里,那威势犹如虎入羊群。颜良手中长刀急转,将眼前的两名骑士斩落马下,而后又是横扫开来,顿时,又是两颗头颅飞向高空。而颜良的部下也跟着冲了出去,现在他们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刘虞的亲卫,所以一个个毫不犹豫的纵马冲杀起来。被埋伏的骑士已经顾不上抢回刘虞的尸体,而是掉头向回奔跑,希望能够冲出包围,甩掉这些悍匪。不过颜良有心算无备,又岂能容这些骑士们走脱,只见颜良狠狠的夹了夹胯下的宝马追了上去。仗着手里的长刀够长,不停的追杀那些想要逃跑的骑士。战斗仅仅持续了一刻钟便结束了。“撤!”颜良将手里的长刀一挥,割下刘虞的脑袋,挑在了刀尖之上,而后招呼了一声。“将军,用不用打扫下战场?”又亲兵队颜良问道。“不用了,回去跟公孙瓒多领点赏钱就行了!”颜良一挥手,命令士兵们上马,返回渔阳。直到颜良等人离去,在一具战马的尸体下,爬出一个受了点伤的骑士,骑士双眼如炙,愤怒的看着北方,而后疯了一样在地上翻找着,并嘶声叫喊着:“还有活着的吗?”“咳,咳!”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骑士急忙转身,抱起他来,道:“大人,弟兄们都死了!主公的头颅也被他们割去了。”说完,骑士大声的抽泣起来。“哭什么哭!咳咳!还不马上回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和公子,让和公子替主公报仇!”刘虞的亲兵统领强撑着一口气说道。“遵命!”骑士摸了摸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怀里的亲兵统领早已经气断意绝,撒手而去。骑士舍了自己的统领,也顾不得安葬死去的同袍,牵了一匹尚未死掉的战马,翻身上去,然后趴在马背上向南狂奔。虽然颜良并没有打扫战场,可是他的士兵以让将那些没有受伤的战马给顺走了,只留下那些受伤的战马。这不跑了也不到十多里地,战马就因为伤势过重倒毙在地,并将骑士狠狠的摔下了马背,昏死过去。山路上,一支长长的商队在两百多护卫下缓缓北上,看装载货物的牛车上净是一坛坛美酒。“苏大人,我们到了老地方了,是不是还在这里休息一下!”护卫商队的统领,勒转马头,对坐在马车内的苏双问道。“既然到了老地方,那就休息吧,不过还是要注意警戒!”苏双从马车内伸出头,对张波说道。“大人放心,这条路我们都走了几十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张波笑着道。苏双笑了笑道:“有你我自是放心!”说完,苏双就从马车内钻出,伸了伸腰身。这一行正是专门负责销售冀州美酒的苏双等人,自从冀州的酿酒厂建立之后,苏双专门负责北上,去乌桓人的地盘销售,顺便再换回他们的马匹,以此来武装冀州的军队。这几年一共换回来一万多的优良战马,除了装备给典韦的铁甲军的六千之外,又分给了驻扎各地的将军们各一千匹,剩下的都被圈养在冀州的军马场内。这回苏双还想着多引进一些优良的种马回来,扩大一下冀州军马场的规模呢。这时候,外出打猎的几个护卫回来了,并且抬回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