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骅琅脑袋嗡地一响——呵,妖女,是不是吃醉酒,要表演真人秀?
雪怡望着洪骅琅笑笑,摸啊摸,从贴身裤兜摸出一张消费卡,去柜台结帐。
洪骅琅感觉血脉贲张,脑袋发晕。他望着雪怡那窈窕的魔鬼样的背影,脑袋里面始终浮现那乳一般的白,不能自己。居然,下面也雄壮地挺拔起来,幸亏身上已经穿了厚衣服,不然会好生难堪。赶紧斥责自己,坏蛋,肚里有货了,是不是饱暖思淫欲?!
雪怡不一会就回来了。她将一叠钱递给洪骅琅,说:“骅琅哥,这点钱你拿上,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洪骅琅睁大了眼睛。将钱推回,说:“雪怡妹妹,你不是请客已经感谢我了?”
雪怡说:“骅琅哥你什么也不要说,这钱你先拿上。”
洪骅琅说:“你要这样说,我还不拿,请你收回!”
雪怡说:“骅琅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固执,我让你收你就要收,不然我生气了!”说罢将那钱朝洪骅琅衣兜里装。
洪骅琅一下站了起来。洪骅琅将钱一下拍在桌上,说:“雪怡小姐,请你别侮辱我的人格!农村也许有人会见钱眼开,但是,并不是所有农村人都是这样!从人格来说,我们本是一般高低。小姐,你破费了,谢谢你!”说罢,他转身扭头蹬蹬朝外就走,连望也没望雪怡一眼。
雪怡望着大步朝外走的洪骅琅,没有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却受到一通奚落!她笑眯眯地望着洪骅琅,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钱,对着洪骅琅的背影大声嚷道:“洪骅琅,你就是农民,你头顶高粱花肚里烂红薯,有什么了不起?”她咬牙切齿,眼眶中,却滚动着晶莹的泪水。
洪骅琅离开了朱雪怡,第二天上午就坐客车回到了丁甲荡村。这天上午,村主任黄厚学到他家来看他,顺便传达上面的最新指示精神。黄厚学说,镇委书记马春来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到镇上开介绍信,到市里去参加乡镇后备干部培训班。
黄厚学面部表情很复杂,神神道道的样子。突然,他冒了一句:“小洪,你上面是不是有人哪?”
洪骅琅道:“黄村长,你什么意思?我可是老老实实的干工作,你老要是对我没有意见,应该承认这点吧。”
黄厚学点点头,说:“表面看来,你还算是努力干工作。但是,你怎么总会有这么多机会啊?一会是去考察,一会是检查组,现在倒好,还要参加市委组织部举办的后备干部培训班。你晓得不,市委组织部举办的培训班在我们市里那可非同小可。这么给你说罢,就像是我们这里的黄埔军校,只要参加进去,就有了上进的资本。我们这里的好多乡镇领导,还有市里县里的领导,当时和我一样,都是黄泥巴腿子,都是村社干部。可是,他们上了市委党校的培训班,现在怎么样,一个个都成了领导,成了正式干部,整天风风光光。那真是,一跃龙门,今非昔比,鸟枪换炮哇。”
洪骅琅道:“瞧你黄村长,说的那么玄乎。不就是参加参加理论学习,提高提高思想觉悟?从这个方面说来,其实你老人家比我高明。因为你的思想觉悟到了一定程度,不像我,需要加强学习。”
黄厚学裂开嘴巴笑。道:“学生崽,你这样理解哇,呵呵,真有你的。我可给你说了哇,你自己掌握时间吧。”黄厚学说完,迈着八字步走了。
洪骅琅一听这事,心里有些明白,这大约是市委组织部长穆仁亮运作的。于是,他简单地吃了点饭,然后,去蜈蚣山看了看白癞子家,只见那里还是大门紧锁,看来,白癞子一定去了很远的地方。想起了白冰对自己的信任,洪骅琅心里很不是滋味。
下午,果然他在去镇里的时间接到了市委组织部长穆仁亮的电话。穆仁亮说:“骅琅兄弟,接到通知了吗?”
洪骅琅道:“穆部长,接到了。”
穆仁亮说:“那你抓紧时间到市里来,明天下午开始报道,机会很难得的,也许,能够改变你一生的命运。”
洪骅琅心里感到暖洋洋的,道:“谢谢大哥,谢谢。”
穆仁亮爽朗的笑道:“谢我什么呀,兄弟,是你自己工作做得好。我么,也只能打打边鼓,呵呵。”
挂了手机,洪骅琅想,既然穆大哥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于是,他想,该如何报答穆大哥呢?在镇里办好了相关手续,洪骅琅就没有事情了。镇上离县城不远,但是,洪骅琅还想做点什么事情。这时,他突然想见见那位名叫朱雪怡的姑娘。于是,他拿着银行的储蓄卡到镇上的储蓄所取了两万元现金,然后,给朱雪怡打电话。朱雪怡的手机一会儿就通了。洪骅琅说:“雪怡姑娘,是我,我是洪骅琅。”
朱雪怡那里懒洋洋地回道:“知道,红花郎,不就是一腐败酒么,有什么了不起?说,有什么事情,突然想起姑娘我来了。”
洪骅琅道:“小妹妹哇,怎么说话这么冷冰冰的,好像我借了你谷子还了你糠壳似的。算了算了,我本来想找你玩玩,倾诉一下惜别之情呢。拜拜——”
“别别,嘻嘻,你真着急了?呵呵,真的是来找我玩的?那好,你在哪里?”
“我啊,我在我们县里呢,我们离着好几十里路呢。”
“呵呵,我就在这里采访。我们也许相隔就只几里路呢。”
“真的?”
“我骗你还不成?我是堂堂正正好姑娘,不会欺骗你的。说罢,你在县城哪里?”
洪骅琅说了具体位置。
“好,我开车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