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黑前,爬都爬不到二号标杆。
岑文美美地睡了个充足的午觉,直到树荫偏离,被阳光晒醒才坐起来,查看他们四人现在的位置。
仍然都在一起。
一个个正趴在地上哭。
双下肢跟残疾了一样,动一动都痛得龇牙咧嘴。
腰部以下都没入镜,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拍到了他们的破裤子。
弹幕里一眼望去全是同情和安慰的话语。
发言的人多,就算有人说些幸灾乐祸的难听话,也很快就被冲走了。
岑文慢吞吞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由小藤条带着,瞬移到离他们五百米远的地方,再走过去。
两个直播机先拍到了岑文的身影。
直播间里又炸一波。
“啊哟,四个人怎么躺这了?不走了?那我捡便宜了啊。”
岑文假装惊讶地踱过来,语气假的,连孩子都知道她在瞎说。
四个人一起抬头,岑文看得清清楚楚,真是眼角挂泪。
“诶哟哟哟,看你们这可怜相,真招人心疼。”岑文假模假样地弯下腰,挨个看看,“真的很痛啊?”
“很痛啊!”
痛得他们都叫不出声,嗓音喑哑。
“痛就对了,这异植就这一点特点,放大疼痛感,没伤口的人没事,有一点小病小痛甚至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摸到这异植,就会立刻不舒服。”
“……啊?!”
【我去,这异植好神奇!】
【这个特点不是可以用来筛查早期疾病?有病没病摸一下,有小病痛立刻不舒服?】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异植真奇妙!】
【这到底是什么异植啊?】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不再插科打诨,没人发言,弹幕都空了,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这又是什么异植。
异植专业的已经在准备翻书。
“你们没听错,就这一个特点。被别的异植抽一下,痛一下就过去了,但被它抽一下,现在痛得是不是像被车子碾过一样?”
“是啊!”裘明洛哭丧着脸。
“救命啊,不会残了吧?”另一个同伴语带哭腔问。
“残当然不会啦,几时能好,看个体差异,等这毒素代谢掉就好了,有人快,有人慢,说不准的。”
“要是想好得快呢?”
“找治疗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