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拿着扫帚走了进来,看到孩子跪在水泥地上瑟瑟发抖,他冷哼了一声。
白璃清楚的记得这一次她们罚跪,是因为她们的一个朋友发高烧了。
然而院长妈妈不愿意花钱给她看病,甚至还开始不给她饭吃。
“竟然还发烧,你是什么命,你不知道吗?贱命一条,还要我去花钱?想的吧。
一个小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
这是当时院长妈妈的原话,白璃可以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肢体动作。
那种不屑,漠然,嫌弃,甚至是鄙夷,以及毫不掩饰对她的厌弃和憎恨。
这些都被她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
"啪
"的一声,鞭子再一次挥舞在了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疼得哭喊起来。
"呜呜。。。。。。好疼。
"
白璃站在一旁,明明自已是局中人,现在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她的拳头攥紧,指甲深陷入掌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她感受不到。
她记得那个朋友的下场,最后因为发高烧没有及时吃药,活生生的烧死了。
院长妈妈为了恶心她们,让她们亲自去挖了埋葬她的那个土坑,又让她们亲手把那些土重新盖上。
她看着那具小小的身体,一点点的被土埋没,直至最后一点空隙也没有留下……
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或许死亡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拯救吧。
至少以后她不用再遭受毒打,不用再三天两头的挨饿,不用在下雪天跪在外面。
她的脑海里闪现了许多场景,这些场景一个比一个残忍和血腥。
白璃低头看向自已的手,这双手不知道亲手埋葬过多少个自已的伙伴。
她不确定之后还会不会……亲眼目睹……同学们的死亡。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女孩在叫她,声音由远及近。
“白梨!”
突然越来越多的人在叫她,声音开始变得杂乱。
“白梨!”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白梨,我只会背这一句诗,恰好有你的名字诶。”
“小梨子,你说你会不会是一个梨子成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