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听到‘宁长寂’三个字猛然沉下脸:“别跟我提那玩意儿,老子迟早整死他。”
她在南境妖界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仇人加起来能凑几万桌麻将。
可若要问她此刻最恨谁,那绝对是宁长寂。
偷她养的鱼也就算了,还炸她鱼塘泼她一身水。
姜盈自登临王位后,就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宁长寂眼皮微跳,抱着一丝希望试图开解:“其实传言终归是传言,有没有可能……你对宁长寂有所误解?”
“绝对不可能。他就是个阴狠狡诈、不怀好意、狼子野心、欺软怕硬的乌龟王八蛋。”
“这世间的传言,多大夸大其词……”
“闭嘴,再狡辩我连你一起揍。”
“有没有种可能,世人对北疆多有误解,就像误解苍澜王……”宁长寂是真的不想欺瞒姜盈,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坦诚相待。
可话说到一半,他又突然噤声。
因为他看到一缕缕黑气正从四面八方涌来,汇集成大片黑雾萦绕在他周身跃跃欲试。
气运之女,简直恐怖如斯。
姜盈被他挑起了警觉性,眯起眼睛从头到尾打量他几眼:“三番五次在我面前为宁长寂开脱,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就在宁长寂不知如何开口之际,那一缕缕黑气已经争先恐后向他涌来。
他心头微突,斩钉截铁开口:“那宁长寂绝对不是好人。”
姜盈琢磨了半晌,猜测道:“难不成……灭你满门的是宁长寂?”
宁长寂:“……确实有可能跟他有关。”
姜盈瞬间怒火滔天,恨不得当场杀到永夜宫弄死他:“我就知道那老阴批不是好东西,放心,我迟早帮你整死他。”
“倒也不必如此,只是跟他有关……也不太确定。”
“所以你们什么关系?”
“……”宁长寂哪里还敢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半真半假道:“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家从前有件宝物,引起有心之人的觊觎杀人夺宝。夺宝者,乃是魔修。”
姜盈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抢夺九州山河鼎的那伙魔修,若有所思道:“可否具体?”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家中有件宝物,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伙来历不明的魔修,夺宝、杀人。”
“这样啊……那还真不一定是宁长寂指使的……”
前阵子抢夺九州山河鼎那伙人,也自称是受宁长寂指使,结果被他亲手打假。
她后来仔细想过了,宁长寂统御北疆这么多年,好像没干过到其他三域杀人夺宝的事。
确实很有可能是有魔修打着他的旗号为非作歹,他上次出现在姜家,或许就是追着那伙人来的。
“对,所以只是怀疑。”宁长寂松了口气。
“所以,这跟你半夜三更出现在城主府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天一疑似天道神念,为什么总分不清宁瑄和雍州少主叶凌霄?
其他人为什么不行?
姜盈不太相信是巧合。
“……”不太擅长说谎的宁长寂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绞尽脑汁编出一个靠谱的理由:“其实……我那日从瑜州回来时,用的是传送符。那传送符廉价低劣,一不小心给传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