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段忠把炮塔对准了剩余两辆会动的坦克。只要他们敢动一下炮口方向,就直接开火。那两辆逃跑的坦克似乎犹豫了一下。段忠用同轴机枪突突了几下,子弹打在他们的炮塔上咚咚响。两辆坦克这才停了下来。因为掌握了炮口方向的主动权,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我对着无线电继续说道:“二号三号四号坦克车组,接下来你们由我指挥,收到请回话!”无线电又是一阵静默。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不想死就回话!”段忠很配合地又开了几枪。无电线立马齐刷刷地响起“收到!”等拿到指挥权之后,段忠不解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还剩多少发炮弹?”“穿甲弹加上高爆弹,一共二十五发。”我笑了笑说道:“他们不是不会步坦协同吗,劳资现场教呗!就剩一百多米的距离,一辆坦克25发炮弹,一发毁伤直径两米,四辆坦克开路,那最少也能推进一百米,剩下几十米的就用机枪覆盖,你不是说他们没反坦克武器吗?等坦克进入敌方防御阵地,都不用开火,用履带就能压死他们。”我说完之后,就对着无线电下了死命令:二号坦克,协同一号,以三号四号坦克正前方十米距离,高爆弹交替开火,开辟雷区道路。步兵沿三号四号坦克车辙迅速通过雷场。通过后,步兵迅速进入战壕展开白刃战,三号四号坦克以及皮卡突入敌防御前沿后,以火炮机枪消灭敌火力点。皮卡车队,以及所有重机枪火力,迂回到城镇两翼,进行火力压制。段忠听完之后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军事知识?”我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道:“这还要学吗?天生就会。”之后,坦克上的火炮迅速开火,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把山给炸平了,把地给炸穿了。段忠气喘吁吁的摇着火炮的高低机,我一刻不停地帮着搬运炮弹。打光所有炮弹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和我预期的完全一样。老黑们在烈焰滚滚的土地间穿行,终于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战壕。面对坦克这种庞然大物,城镇里面的守军几乎束手无策。枪声越来越稀薄,我跟段忠跟着进入城镇。这里已经没多少活人了。这帮人早就杀红了眼,几乎不放过任何幸存者,街道上到处都是双手反绑,被处决的敌军尸体。剩下还活着的,躲进了一栋教堂一样的建筑里,在地下室做最后的抵抗。几乎所有人都冲了进去,跟超市超级折扣日,那些大爷大妈采购一样,一边肆无忌惮地搜刮一切战利品。一边跟教堂里的敌军对射。有些老黑身上没穿衣服,直接把搜刮到的勋章别进皮肉里面。窗帘、沙发、台灯一样都不放过。我当时累的像毛片里熟睡的丈夫,眼皮都抬不起来,哪还有心思跟这帮老黑抢战利品。这种困兽之斗,我更没兴趣参与,就想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可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枪声停止了,随即传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被这凄厉的惨叫声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出去一看,原来是地下室久攻不下,阿门将军直接叫人拿来了汽油跟轮胎,点燃之后推了下去。这两样东西,按一定比例结合之后,就是当年让小本子们闻风丧胆的凝固汽油弹。这玩意只要着起来之后,根本灭不掉。几分钟功夫,就从地下室跑出来几个像是被泼满了沥青一样,浑身着火的人。他们哭爹喊娘地在地上打滚。但是火却越少越旺,最终点燃了他们自己的油脂。把一个人活生生地给烧成了一副骨架。阿门将军的军官们笑的前俯后仰,似乎这是他们看到过最搞笑的喜剧节目。这种毫无人性的做法,让我不由得心里涌上来一股恶寒。然而段忠告诉我,这就是战争。在战争里,从来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活人跟死人。作为普通人不应该期待任何战争。现在不是很多人觉得,华夏S3赛季强得可怕,别的小趴菜露头就秒。然后幻想的打仗,在家每天吹吹空调,躺床上刷手机刷短视频,播放各种大捷新闻,最好还有不少前线主播,直播放炮,俘虏一堆大洋马。想什么呢?真正战争来临,水电油都是随时断的,甚至会管控食物,吃口饱饭都是问题。而且真正到了战时,新闻消息都是被封锁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判断战争规模,持续时长,甚至谁是敌军,谁是友军都分不清楚。你想想,和平年代,你连网上的谣言都分不清真假,还被舆论裹挟。到了战时信息管控,你就能分辨广播新闻里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和平发展才是硬道理。段忠看我愣了半天,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应该庆幸,这里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居民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军人。之前阿门将军攻陷一个城镇,会大量绑架儿童,迫使男孩成为童子军,女孩沦为最卑劣的奴隶。”“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助纣为虐了?”我回到之前的房间坐了下来。段忠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说不上谁好谁坏,你看支格尔十二个土司,又有几个好东西,就像那个苗伦,你知道为什么和隆有腊肉厂吗…”他说着说着忽然眼睛极为警惕地扫视四周,鼻子嗅了嗅之后,立马拉开枪栓。“怎么了?”我急声问道。段忠朝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脚底下的瓷砖,示意底下有人,又给我一个眼神,让我把门给关上。我当时很不解,他妈底下有敌军干嘛还要锁门,万一人家人数比我们多,还狗急跳墙,这不是不给自己活路吗?但是我当时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照做,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花瓶防身。段忠这时候用脚剁了两下地板,不紧不慢地用英文说道:“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们。”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我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瓷砖都是封死的,怎么可能有人躲在这底下。”段忠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用枪托凿了两下瓷砖,厉声说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叫阿门将军的人进来了,最后一次机会,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