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许久不曾流通新鲜空气,沉闷浊得可令人窒息,走了很久,白羽忽然用手按住一块凸出的石头,暗自到:“应该就是这里了。”说完,将石头猛地向右旋转,在众人的期待下,“轧轧”声响,一个巨大的藏兵洞赫然出现。洞几乎有十几名高,里面可以藏上上千人,在藏兵洞的一脚,放着无数巨大乌黑的坛子,里面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在屋顶上一枚幽幽亮起的长明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孙兴霸喜道:“我的娘勒,原来这里还有这等好去处啊。”说完率先走了进去。“当心。”白羽一把抱住孙兴霸。文魁手捏弓弦,一箭射出,长箭带着呼声,重重地插在地上,果然,机括疾响。十枝特长特粗的精钢箭矢疾射而至,破空声带起激厉的呼啸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这钢精制成的机括发动的超级劲弩,比诸一般弩弓发出的弩箭,要厉害百倍。白羽含笑道:“现在文兄可否为我们烹饪一道美味了呢?”文魁双目放光,喜道:“白兄怎么知道这里还有这等东西。”白羽欣然道:“我平日里听人说书,常说一般地下宝库之中定然会设有机关,于是便领着文兄下来看看,没有想到还真被兄弟蒙对了。”说完领头走进了藏兵洞里面。白羽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黑色的坛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白羽打开其中的一个坛子,发现里面全部装的都是火油,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文魁目光炯炯的看着白羽道:“白兄,我们是不是可以干上很大一票?”白羽走上前去,轻轻的抚摸这凹凸不平的墙壁,文魁走上前去,道:“这些都是上等的弓弩,若是能够把他拆下来,绝对可以射程在四百步以外。”说完自顾自的笑了笑,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原来在他的眼中,这场生死存亡的游戏开始特别的有趣了。白羽心中一种异样涌上了,似乎文魁并不只是想活着出去,这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享受。接下来的几天事情便变得好办多了,白羽和文魁等人借着对地势的熟悉和长达四百步的强弩,几乎便是如同守株待兔一般分别出现在城中的各个高地,由白羽和文魁负责守在箭塔之上,而秦玉和孙兴霸则负责埋伏在附近的暗处,只要有人露头,文魁便可以展示他神乎其神的技法,几乎每次都是一击必中,然后再有孙兴霸和秦玉割掉人头。但是在白羽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四人每晚只猎取四个人头,换取一天仅仅需要的馒头,因为人头并不多,似乎也没有引起其他各方势力的警惕,白羽四人白日便在地洞里休息,夜晚便出来猎头,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便一个月了。而对于其他在死亡之城里面人来说,这一个月又有无数弱小的势力被清除干净,死亡之城里面能够猎取的食物越来越少,而猎物也变得越来越精明。死亡之城里面剩余的人数已经不足百人了。这日,白羽和秦玉等人和往日一样在箭楼上守候,一连几个时辰,都不再有人出现,守在墙角的秦玉不禁有些百无聊赖,打了一个哈欠。这个时候,忽然一个黑影闪过,四人顿时提高了注意力,文魁连忙张弓搭箭,对准猎物,嗖的一声响,猎物应声而倒。秦玉这个时候连忙起身,正要和往常一般飞快的跑出去割掉人头,可是秦玉刚刚走到那人身边,从暗处忽然闪出一人,一把雪亮的匕首横在秦玉的脖子前面,低声道:“想活命的就别跑。”说完便将秦玉挡在自己的身前,对着箭楼上高声笑道:“文兄箭法果然高明万分,若非小弟早有防备,恐怕今日便真的要丧生在文兄的箭法之下了。”文魁瞳孔放大,他已经听出来人的声音了,高声应道:“刀疤陈,原来是你。”刀疤陈笑道:“我就说这一个月来,是何人这等本事,可以杀人于无形,原来是文兄的神箭,据我所知,在所有的弓箭中,所配的皆是不过百步的普通强弓,文兄如何能够得到四百步的强弩,莫非真如同传言一般,有人在给文兄放水不成?”文魁见刀疤陈要点穿自己的身份,冷哼一声道:“刀疤陈,你居然用你的兄弟的一条命来引出我们,你好毒啊,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呢,为何向耗子一般躲躲闪闪,不敢见人。”刀疤陈笑道:“文兄箭法高超,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说完刀上一紧,道:“文兄,若是你想你兄弟活命的话,便用一把四百步的强弓来换,不然,兄弟我只当收获了一个馒头。”文魁道:“你以一命换一命,我们不亏,刀疤陈你自便吧,那样的废物对我们也是一个累赘,只是刀疤陈,你这把自己兄弟当狗一样使唤,迫使他们出来送命,我怕你自己自此以后难以服众了啊。”刀疤陈目光一沉,知道文魁已经看出己方因为人数众多随着猎物的越来越少了而出现了僧多粥少的局面,人心已经浮躁,有内讧的趋势,所以才出言挑拨,连忙冷哼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文兄,我只问一句,你的这个兄弟你保还是不保,若是不保我就在此一刀了结了他……”“悉听尊便。”文魁居然将弓放下,在箭塔之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慢!”白羽此时已经知道,来者正是文魁当年所叙述的三股势力中人数最多的那组,见秦玉已经被他们擒住,心中不免焦急道:“这个兄弟的命,我们是要保的,明日午时,我亲自来找你要人,到时候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哈哈哈,如此最好。”刀疤陈一声长笑,慢慢的绑架着秦玉消失在街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