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等一众将士闻言,不由尽皆看向阎行,满脸不可思议。“吕布,你一派胡言,如今事已至此,你休要为你今日的行为找借口,我知道自我担任这凉州牧以来,你便一直不满,想要取而代之。今天你叛乱的事情已经是证据确凿,你若立刻放下兵器,我还可以给你一痛快,不让你受罪。”这个时候,自然是死都不能承认,若是一旦认了,自己与刘协约定的事情,吕布现在这样做便就是合情合理了。“阎行,你敢做却不敢当吗?诸位兄弟,刘协给其的圣旨,现在便就在我的军帐,谁若不信,尽管可以去看。”吕布这时悔恨不已,圣旨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为什么没有带在身上呢?若是现在在自己身边,明示于众人,现在还不大乱。“吕布,你休要这里妖言惑众了,什么刘协、什么圣旨,不过是你的狼子野心、是想要做这凉州之主。左右,杀吕布者,赏千金、为将军;杀杨奉,赏五百金、为校尉。”阎行对比吕布,众人还是更相信阎行一点,加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沙场奋战、谁又能不想建功立业呢?不等吕布出言,阎行身后的士兵、手执兵器,开始向前。两人带来的数百名亲兵,自然知道这一战是不能避免了,但却没有选择后退防守,而是径直迎了上去。同为西凉士卒,现在却不由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开始短兵相交。起初,吕布的亲卫凭借战力,尚且能抵挡进攻,可是时间一久,人数的劣势便成了致命的难题。吕布明白,这些亲兵每倒下一人,自己便就少一人,多一份危险。这一刻,其真是有点恨自己,圣旨不带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多带点兵马呢?看着眼前的状况一筹莫展,丝毫没有办法。“献之,这么下去我们必死无疑,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自己这脑子不好使,明显是没办法了,自然只能寄希望于别人。“奉先,我已经命人去召集兵马了,只要我们坚持到将士来的哪一刻,我们必然可以离开这里。”杨奉告诉吕布,自己趁其不备时,已经命人出去求援了。“献之,还是你反应快,这次我们要是能逃离这里,我定会好好感谢你。”“奉先,看现在的情况,只怕是有点难。”杨奉可没有吕布的乐观,在阎行的重赏下,仿佛给了其将士力量,全部奋力向前,人人争先恐后,势要取他们二人的性命去领赏。“献之,无需担心,只要有吕布在,谁人能杀我们?”吕布看着不停死去的亲兵,为了争取时间,自然只能亲自上阵了。“可恨,要是有赤兔马在,他们岂能拦得住我?”没有了赤兔的吕布,只好选择徒步加入战场,以求争取时间。虽然其不敌李进、赵云,但是对付一般的西凉士卒,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其一加入,倾刻间便有数十名西凉兵殒命,其余众人见这情况,自然都不敢再上前送死。毕竟面对的可是号称飞将的吕布,谁这心里能不怕呢?建功立业固然重要,但是小命明显更重要,若是没了性命,再大的官职、再多的金钱,又有什么用呢?梁兴在一旁,立即出言督促士卒上前,可是却无人听命。“吕布不过一人,我们却有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他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诸位兄弟们尽管向前,主公可在我们的身后看着呢?”其明白,士卒们明显都已经被吕布震慑了,若只是简单地鼓舞士气,定然难以有效果,最好的办法便是为将士们做出表率。一念至此,梁兴自然不再犹豫,当即便上前去,要去吕布一战。不过梁兴的实力有限,并非是吕布的对手,阎行还未及阻拦,一切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仅一合,梁兴便已然被打倒在地,口中溢出了不少鲜血。“梁兴,你这武功,是上来送死的吗?”吕布上前,嘲讽过梁兴后,打算取其性命。对于梁兴,吕布可是早都想要杀了,其眼中只有韩遂、阎行,素来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还一直进言,想要韩遂杀了自己。不想方天画戟还未及梁兴的胸口,却无法再落下,硬生生地停在了其胸口的上方。阎行在一旁,脸上已经有了不少汗珠,其位置本就不好发力,加之吕布的方天画戟又是由上至下,力度自然更甚。“阎行,你这是要与我一战吗?”吕布没有再用力,而是收回了方天画戟,想要与阎行一战。阎行,号称是韩遂麾下的头号战将,吕布自然想要与其交手,但因为种种原因,其在凉州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与其交手。这次有机会,其自然是心痒难耐,想要与阎行一较高低。至于一旁的梁兴,自然已经不重要了。“吕布,你既然要战,那便就战。”阎行自然也有心思,想要与吕布一战,方才的交手,已经令其心痒难耐了。两人对峙起来,周遭的士兵自然识趣,全部都退至一旁,害怕会被误伤,至于梁兴,则也在麾下士卒的搀扶下,远远地离开了两人。吕布率先出招,方天画戟只取阎行的人头,打算一击必杀。阎行见方天画戟近面门时,侧转身体,想要躲开吕布这一招。方才为梁兴挡下吕布的那一戟,其虎口已经发麻,因而其想先以躲避为主,好令自己已经发麻的虎口休息一下。不想吕布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变向,直接又向阎行的面目攻来。这一切,仿佛都在其计划中一般。阎行见迎面而来的画戟,只好将双腿下弯,压低了自己的身子,再次躲过了吕布的攻击。吕布见又未得手,如何能忍?对着阎行便是数招凛厉的杀招。但结果却无一例外,全都被阎行巧妙地躲过了。“阎行,你这是打算一直躲下去吗?这么打有何意思?”“吕布,你既然这么想打,我又怎能不如你所愿呢?”阎行说毕,手执长枪向吕布主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