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起身开始用铲子去挖树下的土,给江落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重量能有十斤的铁铲在她手中似乎没什么重量,其实原理也简单,毕竟有灵力,自然不需要只用蛮力。
“小音,你半夜带我来刨坑干啥啊?”
江落抬手擦汗。
说实话,她自从穿书过来,换了个身体之后,力气便大不如从前。
她以前能抱着一大桶饮用水转十圈,可如今却连刨个坑都能出一头的汗。
只听舒音声线没有什么过多的起伏,只是隐隐有些笑意。
她说,“这树下埋了两坛酒。”
听了这话,江落边擦汗边去看舒音,对方似乎只是脸颊有点儿红,脸上竟然一滴汗都没有。
唉,灵力高就是好啊。
中途休息的时候,江落便问道,“小音,这酒是什么酒?还要埋在地下?”
舒音并未马上回答她,因为她在那一刻,似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已的心脏剧烈地跳了一下。
半晌后,她才回答。
“女儿红。”
这两坛酒,是原主的养父舒老爷亲手酿的酒。
上山之时,舒老爷托人送了两坛上来,说要等到与祁寒成婚时再喝。
原主自然是不会等到。
而穿越而来的舒音自然也不屑于等。
不如当做今日众乐会第一的庆功酒。
江落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女儿红。
凡俗界若是家里生了女儿,便会选数坛酒,仔细封口,埋于树下,只等将来女儿成婚之时开坛庆贺。
这种有意义的酒,随便喝掉是不是不太妥当?
“小音,你确定要挖出来吗?”
“嗯”,她重重落铲,心脏那一瞬间的剧烈跳动已经归于平静。
她能感受得到,原主应该也是希望她这样做的。
就如同她帮原主做了个决定,将与祁寒的最后一丝关联也完全斩断的决定。
两人挖了一会儿,黑土在旁边堆起一个小山包,酒坛便露了出来。
两人将两坛酒抱出来,随后搬去了院子中的石桌之上。
舒音从储物戒之中取出两只酒杯,随后开了坛,将两个金色的酒杯倒满。
清冽的酒香倾泻而出,江落鼻子动了动,忍住想要一饮而尽的冲动,试探地问,
“可……可以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