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为了一会儿方便“纠缠”她,便将方才垫在她身下的里衣拿起,准备也穿好衣服。
他随手捞起床榻之上发皱的雪白里衣,刚要穿上,却发现其中有一块血迹。
邵妄一愣,旋即皱了眉头。
昨夜初经人事的草原小狼,根本不知道何为处(子之血,只以为舒音是受了伤,便立马自责了起来。
原来她不愿理他,是因为他伤了她吗?
他披上里衣,随后小心翼翼地迈步到她身侧,一张俊脸满是愧疚。
“你是不是流了血?是有伤口吗?昨天怎么不立马跟我说?让我看看。”
说着,便将她轻轻抱起,准备将她放到榻上,好好看看伤势。
舒音却被他这三连问搞得没反应过来,此刻低头看到他身上里衣染了血,顿时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
“你误会了”,舒音抬眼,“那是……那是……”
嗯……
舒音这样的人,往日自持惯了,哪里说得出那样直接的话?
可若是不解释,他便想看,到时候若是一发不可收拾,该闹死笑话了。
后背挨上床榻的那一刻,她也顾不得什么麻不麻了,用力推开他,“不用你管,我没事。”
说完,便站起来,打开门,却见一肥头大耳的男子目瞪口呆站在门外。
可舒音就像没看见一般,匆匆离开了。
只剩下刚来找弟弟的大王子邵裕一脸震惊,石化在原地。
只见邵妄胡乱套了外袍,系了腰带,便要追出去,却被邵裕一把拦下。
“阿妄?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亲哥此刻懵的很,毕竟他这个弟弟历来不近女色,可今日这一出,当真玄幻到他了。
邵妄扔下一句“回来再说”,便要抬脚迈出去,可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停了步子,低头看自已这个女人无数的亲哥。
邵裕还未娶王妃,宫里却有了许多女人。
要说懂,那他太懂了。
邵妄斟酌再三,突然问了一句,“我昨日伤了她,该怎么办?”
邵裕先是没听懂,但后来看到邵妄喉结上方一条血痕,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伤了她?她流血了?”
邵妄呆滞点头,而邵裕则惊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几句话后,只见邵妄那张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下一刻如同离弦之箭,冲到木梯之前,不走寻常路,直接从扶手旁跳了下去。
楼下用早点的人都是一愣,连忙看去,也只捕捉到一个夺门而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