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凤山家小院。
赵秋云瘫软在地,凤扬不知所措地抹着眼泪。
凤山浑身浴火,蹲在地上哭成狗。
“阿扬,爹去了后,要听你娘的话,好生照顾她。”
说完这句话,凤山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呜。。。爹也舍不得你们。。。呜呜。。。”
“爹。。。哇哇。。。”
凤扬嘴巴张得大大的,眼泪鼻涕哭成一团,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
“云娘,以后,我不在了,你就跟着夫人,夫人再如何也是咱凤家主支的四公子夫人。
秦少族长、路少族长和江家三公子与咱们公子和夫人的关系都不错,以后必定会照拂几分。”
“还有,我在发财钱庄存了两万灵璧,信物我藏在一双烂靴子里,放在房梁上;还有,茅厕北面墙上,从左往右第三块儿砖头,从下往上第五块儿砖头里面藏着三万灵璧。”
“这是我全部的私房钱了,我去了,你们挖出来。。。呜呜。。。”
“别说了。。。当家的。。。”赵秋云早已经哭成个泪人儿,大脑一片空白,啜泣个不停。
“一点办法都没有么?”赵秋云不死心,期待地看向像个点燃的木墩子的凤山。
她的丈夫虽有诸多缺点,例如不爱洗脚,邋遢,但至少是个负责任的夫君和父亲。
成亲多年,家里靠着他日子过得不错,夫妻俩互相包容,日子过得也算幸福。
赵秋云实在不敢相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已面前烧成一捧灰烬。
“浇点水成不成?”
“别别,可别,你又不是不知道火云鸭,它的火普通的水只会越浇越旺。”
凤山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蒲扇似的大手带着火焰摆出残影,如果可以,他不想死得更快。
“公子的情况比我还严重,此刻怕是已经不在了。。。”
“他都没有办法,我又如何。。。”
赵秋云一听没办法了,心里哇凉哇凉的,伏地哭得更加悲戚。
凤扬被这哀戚的氛围感染,哇哇大哭得更大声。
妻儿抱头痛哭,凤山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还有个秘密。
必须解决了,不然死后再背负一身污名,他死了也不能瞑目。
“那啥。。。爹的好大儿,先别哭了,杂物房的柜子里有一个包裹,里面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你拿给爹。”
他如今这模样,能进院子站着已经不错了,可不敢进杂物房,若是将家里引燃了,火势迅速蔓延,整个城说不得都要被他连累。
可那东西,关乎他的一世英名,死之前必须解决。
“。。。是,爹你等着。”
凤扬抽噎着擦了把眼泪,乖巧地去杂物房,取了一个木匣子出来。
“爹,给你——”
凤扬还没走到他面前,挂在腰间的讯灵石响了。
“是夫人。”
他顾不得将手中的东西给凤山,将匣子放在地上,迅速接通讯灵石。
另外一边传来凤辞安定人心的声音:“凤扬,告诉你父亲,火可灭,速带人回!”
“是公子!公子你没死?太好了!”
凤辞:“。。。。。。”
“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