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极好。
宋榴花炼了两炉子黑灰,便没了耐心。
提着篓子,拿着铲子,跟在众人后面。
暖季万物生长,鞋子踩在地面的野草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妇人们为了找到好东西,跑得飞快。
宋榴花所过之处,早已被挖得东一块儿、西一块儿,黑色的泥土露出来,像得了秃斑。
今天的暖洋洋,宋榴花随便选了个方向,慢吞吞走了过去。
穿过高耸的山林,她来到一处山谷。这处早已经被人光顾过,一大串的脚印儿和随处斑秃的土地就是最好的证明。
妇人们的眼力早就锻炼出来了,但凡她们过境,野菜、类似灵药的东西一颗也别想留下。
除非是老得不能看的野菜。
宋榴花也没指望在这找到什么东西。蹲在地上,随机拿铲子切断几截儿不知名野草。
这种乐趣就跟拿一根棍子,对着一片野草四处乱砍一样。
解压又快乐。
被她的铲子切得七零八落的野菜长着椭圆形的叶子,根茎有点粗,很大一簇一簇的,看着就是有点老、且不能吃的野草。
放眼望去,这处山谷一大片都是这玩意儿。
宋榴户丝毫不在意,要真的是野菜,她还就不挖了。
人生有两件事不能做,挖野菜和吃白粥。除非她脑子坏掉了。
宋榴花蹲在地上,一铲子一铲子地切。
几个妇人以为她找到了什么好东西,纷纷上来看。
没想到她单纯就瞎搞。
妇人们嫌弃地咦了一声,提着篮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宋榴花隐约听到一个妇人说道:“也不知道那小媳妇儿是哪家的,净胡闹。”
同伴表示赞同,“这么过日子,就算婆婆不收拾她,丈夫也迟早跟她和离。”
宋榴花翻了个白眼,说人闲话就不能走远点儿,找个她听不见的地方再说?
这会儿叫她怎么办?
难不成她再将人叫回来,跟这群女人吵架不成?
宋榴花蹲累了坐在地上歇息,在送走几波女人和两波孩子后,终于没人再好奇她得了什么好东西。
宋榴花估计,这会儿挖野菜的圈子里已经传遍了,这处有个娘们脑子有问题,在地上铲野菜。
宋榴花看到远远看见她就绕道的人,目光微闪。
可算没人盯着她了!
开干!
宋榴花提起铲子,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
实际上,她在铲第三镩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地理的异样。
这哪里是什么杂草,扒开根茎,地下生长的东西,分明是一种类似花生的野果子。
论外形,它和花生长得差不多,论个头,它比花生大上三倍。
反正她就叫它花生。
最最重要的,它居然还是二级灵植。
宋榴花挖开一株花生苗,一颗颗颗粒饱满的花生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地底。
她足足挖了一刻钟,才将这一株花生的果实全部刨出来。
提了提背篓,好像有四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