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对劲的。
宋元刚停下,便有越来越多的人突然出口成章,或是文雅诗词、或是灵植药性别、或是话本子名句。
这让他更加确认自已的猜想。
兄弟们怕是又着了这灵器的道了。
奈何自家妹子炼制的灵器向来如此,令人防不胜防。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宋元呲了呲牙,竖起耳朵听别人的笑话。
凤辞初听还觉得诧异,待乱喊的人多了,也猜出点什么,便不管了。
只江文修在一旁啧啧声不断。
他族中许多族人喊出来的话,至少有一半是话本子里的轻浮之句,还有一部分是那等朗朗上口的豪气之句。
只有极少部分出自正统典籍。
江文修自然自已读的书虽不及凤辞、兰溪二人多,但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他所学自然也不少。
可他所读皆为正经书,即便这灵器中的所有学识来自各域少主。
那么问题来了,不是他,又是谁读了这么多不正经的书?
江文修嘿嘿一笑,胡乱猜测了一番,便没放在心上。
江文修能想到的关窍门,别人自然也能想到。
秦烨好笑道:“各族的继承人,果真卧虎藏龙。”
兰溪面有囧色,他极好读书,不论是正统的书籍,还是各种类型的话本子,他均有涉猎。
不少族人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语,部分他还有印象。
听到众人讨论自已的异样,以及这天书灵器中学识的来源,他心下微哽。
听着耳边几乎句句熟悉的句子,不拘出自何种类型的书籍,凤辞微微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挥剑。
百里竹面色微红,一想到自已看得杂书也被录了进去,还被人堂而皇之地念出来,一抹尴尬,不动声色地浮现在脸上。
扶皎面色微僵,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
若他所猜不错,那句“嫩绿罗裙,寸寸销魂”是根据他族中一先辈的风流佚事改编而来的某话本子中的一句词。
这话本子简直不堪入目,半真半假地记录了当年那长辈的糊涂事。
他曾听说此事当年闹得不小,总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写这话本子的人也被他那恼羞成怒的先辈处理了。
当年相关知晓内情的人,大多被封了口。流出去的话本子也被销毁地七七八八。
时隔百年,竟又以这种方式显露人前。
毕竟是家族中不太光彩的事情,修为当下扶氏一族的少族长,扶皎自然不想让人知道。
如今看来,怕是晚了。
扶皎叹了口气,若那长辈还活着,怕是要吐血。
他费了不小的功夫遮遮掩掩,最终还是闹得人尽皆知。
好在大家不知此事同他扶氏一族相干,他总不能自已跳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
就这样吧,他累了。
奚长生、容柏、空驰秋、从醉、边砚、师明明只觉得面目无光,生无可恋。
各自家族的丑事,传得到处都是,不少是已经掩埋许久的陈年旧事。
必定是不知哪个缺德的,将他们家族的丑事记录下来,还传到了外域。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