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芜只是性子急,嘴臭了些,他没别的意思,你别忘心上去。”
淮山摇头。
“当年是我硬要把归荑留下的,若是她到了奚芜那里,估计会更好。”
“你别说傻话,那丫头是你救回来的,她那般喜欢你,若是让她听到了,得多伤心。”宫柳连忙安慰。
只是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淮山就想起昨日孟归荑说的话。
他的小徒弟不喜欢他了。
这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被宫柳这抚慰之言再扎一刀。
淮山晃了晃身子,险些站不稳。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去一趟伤了身子?”宫柳连忙伸手来扶他。
淮山虽然性子温和,剑法却凌厉得很。
应该没人能伤得了淮山吧。
“我没事,只是我那徒儿昨日和我说,她不喜欢我了。”淮山也自已扎了自已一刀。
宫柳:。。。。。。
我刚刚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
回了青云峰,淮山倒是想往自已徒儿那边走,可见那边灵气卷起树枝啪啪作响。
那雨水横飞乱灌。
淮山没打伞,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仔细一看,就瞧见那些雨水,在一寸的地方就再也无法接近淮山。
那人气息稳定,正在正常晋升,他此时去,恐怕会惊扰。
这么一想,淮山转了个弯,朝着后山去了。
而青云峰后山除了悬崖峭壁,就只有御河的小院了。
很明显,他寻御河去了。
御河此时就坐在廊下。
听着外面的风雨。
他能感受到山上灵力波动,感觉气息平稳,也没有着急去管。
太清门这么多尊者和长老,便也轮不到他去。
淮山入了小院,踏着雨水过来。
听到动静的御河这才起身:“你怎么来了?”
淮山没说话,一步踏入廊下,这才看清楚御河手中握着什么。
那是一束头发。
上面还带着浅浅的属于归荑的气息。
“御河,我让你照顾我徒儿,你怎么把她头发给剪了?”淮山连忙询问。
而听到这话的御河才惊觉自已手中还握着孟归荑留下的头发。
想要收起来已经晚了。
其实他坐了一下午,都在思考要不要去给大小姐道歉。
他总觉得,大小姐斩落头发,似乎是因为他拆了她的发带。
之前大小姐也不曾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