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和淮山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到屋里有人。
淮山偏在门口看了一眼。
就看到趴在桌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孟归荑。
他看着孟归荑的两个可爱的小发髻,和那可爱的蝴蝶结,倒是有些不习惯。
这孩子幼时就一直束男子马尾。
他一直不觉得如何。
如今看着她梳女子发髻,才恍然有种孩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三岁摇他手喊着要吃肉包的小孩了。
御河站在门口,并没有入内。
“她可是睡着了?我觉得她气息有些急了。”御河出声提醒。
淮山闻言,这才上前伸手去扶孟归荑的肩膀。
手才触到她的肩膀,就觉得那热意似乎要烫到他的指尖。
“徒儿,你怎么了?”淮山连忙把趴在桌子上的孟归荑揽到了怀里。
他略带冷气的手稍微碰了碰她的额头。
滚烫。
——
孟归荑迷糊着睁眼,似乎是没看清楚面前的人,迷迷糊糊道:“御河,我来与你学功法。”
“学什么功法?你怎么会发烧?”淮山说着又试了试她的额头,确实是发烧了。
御河听到孟归荑发烧了,心中自然是自责。
他踏进屋,却和师徒两人保持了距离。
“许是上午淋了雨。”
“淋了雨?”淮山是有些生气的。
可他这气不是对御河,也不是对孟归荑,是对自已的。
奚芜说的对。
自已的徒弟,哪里能扔给别人。
“我带归荑去丹院。”淮山说着,就把孟归荑给抱了起来。
“我懂医术。”御河几乎是同一瞬拦住了淮山。
淮山见御河这么说,也只能抱着孟归荑转身,把她放到了御河的床上。
此时孟归荑倒是没有烧的人都糊涂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无力,更想睡觉了。
淮山看着孟归荑躺下,两个小发髻就抵在她脖子上。
这样睡觉肯定是不舒服的。
就要伸手去解她的发带。
“别解。”御河似乎是知道淮山要做什么。
一想到自已解了她的发带,导致她斩断了自已的头发,又让她淋了雨。
她之所以会生病,是自已的原因。
“不解怎么睡觉?发髻明日再梳就是。”淮山说着,就帮孟归荑把头发打散了。
这才把位置让给了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