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想中的人头攒动,差距较大。
“懿儿,我来给你介绍!”谢晏词走到娴静贵妇身旁,“这位是容婕妤,是看着我长大的。”
“见过婕妤娘娘。”
她刚要行礼,就被扶住:“王妃不必拘着礼数。”
“这位是九公主,名叫昭华,容娘娘的女儿。”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开口却与甜妹长相有些出入,清冷又懂事:“皇嫂,我亲自绣了扇面送给你,祝三哥三嫂永结为好。”
“多谢公主殿下。”
终于品完六七杯茶水的少年站起身,主动自我介绍道:“见过三嫂,我是五皇子谢砚淮,小字……”
“他是小五,你也跟着叫就行。”
谢晏词与这位五弟年龄相差不大,言行举止间比谢琰清亲近多了,更像是对亲兄弟。
“今日没请其他人过来,因为我不喜欢朝着陌生人假笑。我的身子从小就不好,也不认识什么朝臣,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都跑来为我庆贺,还不如算了。”
这段话,是说给天子听的。
不结识大臣,不拉帮结派,成婚虽显得冷清,却让帝王安心。
“母后,在场所有人都是儿臣心中亲近的家人。有你们的祝福,比听千万句的奉承还要好!”谢晏词拉着周清懿走到厅堂中央,“嬷嬷,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拜天地与高堂。
再两两相望,躬身对拜。
她紧盯着他那双绣着金线的墨靴,前世被谢琰清摧残至枯槁的枝桠,在她心头久逢甘霖,又生了新芽。
余生枝蔓与其缠绕不可分。
礼成,嬷嬷还是按照谢晏词的吩咐,小心将她能有千钧重的头冠取下。
容婕妤高兴的红了眼,向皇后打趣道:“姐姐还说三皇子稚气不懂事,我看呀,他特别心疼王妃,一点累都不肯让她受着!”
“臭小子!白疼他这么久,也没见他这样哄着本宫!”
嬷嬷跟着调侃:“皇后娘娘这话,可就伤了殿下的心了!您每次受寒头疼,颈肩酸痛,殿下翻遍医书,亲自替您按摩,手腕揉到肿胀也不愿意撒手!这可比嘴上哄人的强多了。”
帝王本来在旁边乐呵呵饮酒,听到她们的调笑声,脸色禁不住僵了一瞬:“皇后头疼怎么无人告诉朕?朕可不会嘴上哄人,定要遍寻名医将病治好的!”
“告诉陛下做什么?您又不是太医。”
“朕可以找太医帮忙啊!”
“那臣妾自己也会找。”
“你就不能多来麻烦朕吗?”
“陛下都说了这是麻烦,臣妾哪里敢。”
“……朕不是这个意思。”
周清懿坐的近,听到这段对话,与谢晏词相视一笑。
他悄声解释:“父皇喝多了就会话多,和小孩子似的,总跟母后拌嘴。”
嬷嬷则含笑扫视全场,清了清嗓子—
“娘娘,吉时已到!舒王与王妃,该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