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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皇家超豪华仗势,超奢华马车正在驶往寺庙。
大清早的菩然困得眼还没睁开,就被春桃拉起来梳妆打扮,在谢谨言的搀扶下,整个人缩成一团往车厢一滚,“咚”的一声撞到车壁,让她一惊,陡然睁开双眼。
谢谨言笑着要去给她揉揉,态度甚是宠溺:“昨晚睡迟了?”
她“咻”的一滚,一下避开男人伸来的手,脑袋蹭着皇后的大腿,眼神呆滞一副完全没醒的困死鬼模样,眨都不眨,直到实在干涩的受不了,“啪嗒”眼皮一闭,又睡了。
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还是在责怪她素未谋面的五师兄,懒惰。
她承认是她放松了警惕,这七种罪孽已经犹如病毒侵袭了她的全身。
懒,不想睁眼,还想贪心的睡更久,平等的嫉妒每一位睡眠充足的人。
被打扰睡觉怒上心头,很想傲慢的鄙视没眼力见的谢谨言,并且打算醒后通过暴饮暴食来安慰自已无法填满的欲望。
皇后摸了摸菩然的鬓角,笑道:“快起来,”
扑空的手在半空一僵,谢谨言微微笑着也要去摸她的鬓角,“啪”的一声被闭着眼睛的菩然大力挥开,清脆的响声令二人眼底霎时阴沉。
她赶忙坐起身,把手一伸难过的快要掉眼泪:“哥,手疼。”
谢谨言:“???”
瞧打我一下还给你自已委屈的。
这个时候好巧不巧马车颠簸一下,菩然看准时机往谢谨言身上一扑,男人瞳孔骤缩,抗拒的就要伸手推开她,可还是迟了一步。
“咚——”
“嘶——”
后背撞向车壁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晕乎乎的,谢谨言倒吸一口凉气,在罪魁祸首要离开时一把把她拉了回来,菩然一个不慎跌回他的怀中。
紧实有力的双臂箍住菩然的腰恶意收紧,恨不得将她碾碎。
菩然双手搭在他的肩,仰起脸,一双乌黑眼瞳幽幽眯起,似有感应般,男人垂眸看她,眼底缀着阴寒戾气,嘴角却挂着温润公子的笑意。
视线相撞,空气中浪涛翻涌,针尖对麦芒,荡开一层层蚀骨寒意。
谢谨言的手臂还在收紧,少女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好似花枝,几欲被他折断。
两人心中同时漫上狠意。
谢谨言话音揶揄,细长眉目装着沉甸甸的暗色:“失了忆妹妹胆子便大了。”
菩然不选择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干脆摆烂的下巴往他肩膀一搭,表现出一副快要被掐断气的模样,蔫巴巴的:“我只是有些鲁莽,哥,你是了解我的。”
其实我胆子超小的。
一说鲁莽,谢谨言便想起自已精心挑选被她打碎的宝石项链,脸色更黑一层。
很难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火上浇油的。
他腾出一手,似冰凉软滑的毒蛇顺抚菩然脑后长发,带有警告性的附在少女耳边,气音轻重不一:“日后妹妹可要改一改。”
菩然乖巧:“自然。”
你妹改,我又不是你妹。
她鼓足劲大声喊:“春桃,我饿了!把侯爷送的糕点拿来!”
一听侯爷,一旁看戏的皇后这才笑盈盈的出面:“还不快把手松开,哪有当哥哥的这么缠妹妹的?”
谢谨言笑着松手:“妹妹失忆后又可爱许多,母后该知道的,我是个妹奴。”
菩然这颗心都快被谢谨言恶心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