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变话题。
南衍辞放下勾住勺子的指尖,抬头看她,“你是说,我们?”
林浔说:“你不是说西边的地下有不好的东西吗?我正好要去那里,可以顺路载你一程。”
“你……不跟我一起去?”
林浔摇摇头,自动忽略他声音里的可怜之意。
“我有我的事,你也有你的事,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那你为什么要从白帽会手里救我。”
“……”
林浔哑口无言。
一时好奇的回旋镖最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总不能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画面,里面那人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所以才救了他吧?
听起来有像是痴汉一样的发言。
当时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拉着他跑了,哪管什么“为什么”。
林浔少见地扬起唇角,对他露出微笑,尽管南衍辞从她的眸中看不见一丝柔软。
“因为我觉得你很眼熟,所以发了发善心。”
收拾好后,林浔把教室残留的痕迹收拾干净,一切恢复如初。
她把一件防水男装外套丢给南衍辞。
“穿上吧,你是我救下的人,别再轻易死掉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
“别问理由。”
南衍辞点头乖乖照做,他个头很高,估计有一米九。
这让一米七的林浔在他面前依旧小巧精致。
穿好外套,遮上帽檐。
南衍辞一言不发跟在林浔身后,行进在雨中,在黄色雨衣的少女身边,像是她的打手保镖。
他不清楚她的真实目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
她若是好人,那他就守在身边,愿她平安遂意。
她若是恶人,那他就做在她身边递刀的那人,或者成为她手中的那把刀。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跟着她,去见证梦中的预言,把她送上月光的舞台。
那是他作为见证人的命运,也是少女摆脱不了的未来。
这场雨似乎没有尽头,黑夜如墨,有什么东西趁此机会在暗处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