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有力的心跳一次又一次富有节奏地冲击着甄浅浅薄的胸膛,叫他觉得心慌意乱。眼底有羞怯一闪而过,却是被甄浅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叫人难以察觉。
不过最终,此般种种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叶筱的眼睛,被其尽收眼底。
“嗯,的确是该走了。”
叶筱赞同地说了一句,随后便熟练地伸手绕过甄浅的后腰,将人揽进了怀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能自已走。”
"为妻当然知道,不过如今浅儿尚处病愈之初,还是要注意些为好,可不能再劳累了身子。”
"阿筱想抱直说便是,何必多余找些借口……”
小声地说完一句,甄浅便不再开口了,只是顺从地待在叶筱怀里让她自个儿去想。
不过叶筱又如何听不懂甄浅话中的意思,反倒是觉得过有些于明显了。于是,嘴角便又不经意地含了些笑意,紧接着,只见那纤手微收,便将人抱的更紧了。
“浅儿可要抓紧了。”
随着话音落下,屋内忽的有一阵清风徐来,虽无影无形,却是与屋内的每个物件交织相伴着传来了一声声簌簌扬扬的和鸣,好似那精灵的鸣唱低语,不掺一点杂质的空灵轻盈。
而待到万籁俱寂,风停音止,一同捎走的,还有两道温存的身影。
———
古皇城外,正当时,有一女子脚踏银剑,逸驰于空中,飞梭如流星。其怀中,还依偎有一男子,谓之仙姿佚貌,皓如辰星,亦毫不为过。
“阿筱,和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我想听。”
“我的故事?”
“嗯,阿筱的故事。”
“浅儿若是想听,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我担心浅儿会觉得无趣,毕竟这个故事太过于漫长了,讲起来,怕是会花上很久。”
“很久是多久?”
甄浅有些好奇地反问了一句,顺着叶筱的话继续往下聊。
闻言,叶筱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在甄浅问完后,唇角稍稍有了些温柔的弧度。
良久,才终于给出了答案——
“大概……会有浅儿一辈子那么久。”
彼时,这个问题的答案宛若一柄巨锤般,猛然砸向了甄浅,震得他不知所措。
可下一秒,甄浅的心头便又莫名地泛起了些甜蜜和酸楚,似含了一颗入口无比苦涩的糖,如今糖衣已化,他也品尝到被包裹在其中的甜美。虽不知是其究竟从何而来,却还是让他在瞬间就湿了眼眶,也忍不住泛起了笑脸,是又哭又笑,哽咽到不能自已。
“阿筱怎得如此贪心?便是一辈子,耳朵也该听出茧来了。”
“不过…”话至一半,甄浅却又突然换了语气,待到他再度抬头看向叶筱时,目光好似秋水般动容,还带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
“阿筱若是愿意讲,便是真要花上一辈子…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