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霍弛才是最受不住的那一个,匆匆清洗了一遍,就拿起巾子将她裹住,迫不及待走向新换的大床。
完完整整属于他们的。
他们就像是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鱼,紧紧纠缠着互相汲取水分,吻得难舍难分。
霍弛本钱大,每次做这事都要墨迹许久,方才能让她好受。
这次也不例外,哪怕他已经难受到要爆炸。
里面满室的暧昧,外面却传来脚步声,鸢尾脸色怪异,不知该不该去打扰。
可事关国事,她不敢不去。
“太后,周将军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寝殿内是一片寂静,一丝回应也无。
鸢尾额头上浮起细汗,好在片刻后,她听到了有人起身的声音。
霍弛不满地将她捞回来,一通深吻后正要抬起她的腿,但被她躲过。
“别闹。。。。。。”
裴月姝被鸢尾的声音惊醒,这青天白日的,的确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若是长极来景阳宫找她那也太尴尬了。
偏生霍弛这次倔得很,死活不愿意放她走。
“你急什么,很快就天黑了。”
霍弛黝黑的双眸中跳动着火光,他以为他跟她一样,能狠心地做到随时抽身?
还有那周时章,霍弛很后悔在冀北时没有悄悄做掉他。
“不许去。”
“他是我的表弟,现在是我的下属,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你没必要吃味。”裴月姝皱眉。
霍弛冷笑,“这样的话你同我说有什么用,你该同他说。”
“你不让他死心,他怕是这辈子都会惦记你。”
裴月姝面露犹豫,前些日子也是她太忙了,忘记了这件事,或许他说得对,她应该早些和表弟说清楚,省得舅舅舅母一直操心他的婚事。
霍弛趁她思考之际,突然在她脖子上轻吮,裴月姝后知后觉推开他,裹着巾子去内室更衣。
出来时,见霍弛一丝不挂地躺在她的床上,目光幽怨,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下一秒,霍弛那要杀人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裴月姝撩开幔帐出去,周时章已经在正殿候着了。
“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表弟快坐。”
裴月姝虽换了身衣服,但身上和头发上还是充斥着一股水汽,以及那娇艳欲滴的脸,看得人无端觉得口干舌燥。
周时章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快速收回视线。
他这次要报的是燕王的事。
燕王和域外一个叫挞拉的小部族发生了冲突,而燕王请旨要剿灭挞拉的折子已经在路上了。
可前不久,这两方人还要合伙现在却闹成这样,不知是真的闹掰了还是障眼法。
裴月姝点头,“我会让贺兰辞去验明真假,想来不久后挞拉也会派使者前来京城交涉,届时你多带些人看着他们,别叫他们死了,也别让他们生事。”
“是。”说完了正事,周时章也关心起她的病情。
“离那些人进京还有些时日,趁着这段时间,太后好好歇歇将养身体,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若不是这件事太要紧,周时章也不想进宫打扰她。
许英才死后,贺兰辞一点一点接替了他的职位,也就没空再入宫。
那些流言也渐渐停歇,周时章方才反应过来,之前种种不过是小姝妹妹做的一场戏,至于是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