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鸢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调侃道:“你这丫头,就不要多心了,还是继续绣你的鸳鸯戏水图吧。”
静觉离开禅房后,慕雪鸢也没有到大殿去面圣,玄真皇帝自讨了没趣,只好悻悻地归去了。
数日后,慕雪鸢正在祠堂中虔诚地敬香。香烟缭绕,她心中默念,期待家族安宁,世事平顺。
但这宁静的氛围很快就被一阵脚步声打破,慕雪鸢微微一愣,手中拿着的香尚未插稳,但她转瞬又将香稳稳地插进香炉里。
她转身便看到司马宏长身立于门前,眼神深邃而冷寂地看着自己。
“司马校尉,你怎么来了?”慕雪鸢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司马宏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小姐,近日可还安好?”
慕雪鸢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你有心了。”
她总觉得他过来,绝非问候她这么简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沉和复杂,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皇上这近日龙体欠安,感染了风寒,今日越发严重了些。”司马宏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是吗?感染风寒可大可小,那皇上出现了什么症状?”慕雪鸢蹙了蹙眉,略为担忧地问道。
“你亲自去一探究竟,便知分晓。”司马宏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皇上没有召太医去为他诊治吗?”慕雪鸢抬眸问道。
“感业寺山高路远,皇上不愿劳烦太医跋山涉水。但他特意下旨,要卑职将你请至云清宫,亲自为他诊治。”司马宏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慕雪鸢犹豫了一下,问道:“倘若我违抗圣旨,后果又将如何?”
司马宏顿了顿,不禁笑道:“后果可大可小。如若皇上的风寒能撑得过去,身体恢复得快,你便安然无恙。但若是皇上因为这次风寒……”
“好了!我知道了,本小姐可不想攀上对圣上见死不救的罪名。”慕雪鸢不耐烦地打断,就随着司马宏跨出了门槛。
在感业寺门外,已有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待着。司马宏轻轻掀开车帘,对慕雪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姐,有些事若是命中注定,你终究难以逃脱。”司马宏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慕雪鸢的脚步微微一顿,她转头看着司马宏说:“司马校尉,你何时变得如此信命了?”
司马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说:“或许,人总是需要一些信仰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深沉,仿佛极力掩饰着什么,然而他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上车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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