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给郭家留一条退路,没有咒昀王的意思!姐姐你别生气!”
昀王妃拿帕子抹着眼角,今晚这场宴会她就不该来,谁都嫌弃她,连自己的亲妹妹也嫌弃她!
但她又不能生气,郭宁芸说的是实情,郭家有父亲在,但是她们嫡亲的弟弟死了,纵然父亲还有其他儿子,这个家能靠的也只有父亲一个人。
昀王若是失败,等着郭家的便是万劫不复,他们要另寻出路!
“我会替你想办法。”
“真的吗姐姐?”
郭宁芸不敢表现出太开心,她收敛了雀跃,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你真的愿意帮我?”
昀王妃心里憋着一口气。
“不是现在,得先等夏家的风头过去了,到时候再说。”
十一皇子的前路并不光明,但至少要等乌云散去,再谋划将来吧!
庆功宴还没结束。
在一处偏僻宫殿的内室里,房间里点着助兴的香料,床帐里两条人影交缠着,低低的压抑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
宸帝一行人的脚步在门口停住,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已经被侍卫拿下,里面的两人对外面的情况毫不知情。
“父皇……”
成王疑惑,他的父皇,带着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宫里暂时安置三十六楼进宫表演节目的伶人的住处。
三十六楼是教坊司麾下,宫里要办什么宴会,教坊司吩咐下去,由各个楼里准备节目备选,选上哪一家的表演,便在宫宴前接进宫里,安置在此处。
但这里是皇宫,那些人再大胆,难道还敢在宫里苟合做这种事情吗?
或许是,后宫哪一个妃子在这里偷人?
成王大胆联想,得出了一个结论,父皇带着他,是来捉奸!
父皇是因为信任他,才只带着他来捉奸吗?
成王心里百转千回,从怀疑到窃喜。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过分,宸帝一个眼神,身边亲信立刻上去一脚踹开房门,将床上的人控制住,抓下来按在地上。
房间里凌乱不堪,男人光着身子,后背上一道一道的指甲抓痕,女人身上挂着一个肚兜,皮肤光滑细腻,只是她跪着不敢抬头,只有男人求饶的声音。
成王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不愧是伶人出身,果然有几分姿色。
再去看女人,身材娇小,骨相绝美,哪怕是跪在地上,也让人心生怜悯。
毕竟是父皇的妃子,他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只是余光觉得扔在地上的女子的裙子有点熟悉,反应半晌,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一个箭步上前捏着女子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跟他对视。
翁灵儿面色惧怕,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成王犹如五雷轰顶,劈得他站立不稳。
“怎么是你?”
怪不得父皇单独叫他过来……
他竟不知自己头顶好一顶绿帽,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妻给她戴的!
“你,为什么?”
他动了杀心,翁灵儿了解他的为人,不允许半点背叛,何况是被他捉到现行,她不打算求饶,也不打算辩解。
“我认栽,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贱人!”
成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狠狠扇了翁灵儿一巴掌。